太宗皇帝叹道:“是啊,南唐昏君奸臣自毁长城,若是那位驸马当时尚在,必然是一位劲敌。”
他顿了顿,又道:“我军为报仇,满拟将他家满门抄斩。找到他的驸马府后,却发现那一带早在我军入城时便被战火波及,付之一炬。后来又得知那驸马有一个徒儿在南唐军中效力,被我军俘获,当即将他抓来拷问布阵之法。
那徒儿为了活命,将师父手书布阵之手稿献出,交给晁元帅研读,又说自己学得一点皮毛,情愿带我军将士到八门阵中寻找死难将士骸骨。后来将士骸骨虽然寻回,那徒儿却在阵中设法逃脱。晁元帅费尽心血,却未能学会那阵法,事后想来,那手书或许残缺不全,又或未必是真,好在此时天下大势已定,学不会那阵法也无伤大雅。
眼下此阵,与当年何其相似,说不定便是当年在阵中逃脱之人所布,襄阳王为了自己野心,居然与前朝余孽勾结,实在是可恶之极。我等或许便要重蹈当年先锋将士覆辙,这可如何是好?”
田重远心中暗骂自己道:“糊涂糊涂,田重远啊田重远,常言道触类旁通,可你不要说旁通了,触类也没做到。这八门奇阵,你当年不是学了又学嘛。”他当年虽然将阵法全部学会,却只是走过生门、开门,从未见过其它几门是何情景,因此直到此刻,方才醒悟过来,心中不由得怦怦直跳。
太宗皇帝看到田重远脸色有异,问道:“田爱卿可是有话要说?”他虽知这神秘少年武艺高强,却从未经过战阵,决计不会懂得这等高深阵法。
不料却听田重远说道:“臣斗胆试试能否找到出阵之路。”
太宗皇帝一众人呆呆地望着田重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均不知这神秘的少年,到底还有多少能耐。只见田重远在石堆中穿来梭去,时而抬头望天,时而低头思索。
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田重远禀告太宗皇帝道:“陛下,咱们先走出阵去,再从长计议破阵之法,可否?”
太宗皇帝欣然应允,道:“爱卿若能设法走出此阵,便是破不了,咱们总是有了一丝生机。”吩咐高怀朗傅容等人多加小心,跟在田重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