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团经过三场败仗,残兵败将已经退守城池,但只要有几百人还在防守,这座城市就稳如山岳。”詹姆感觉心乱如麻,坐卧难安,竟开始对着手下的军官分析众所周知的乏味事实,“我们必须加紧攻击,给这帮佣兵加大压力。”希望他们不善守城战。
“大人,如果方便,您最好让学士再抄写收买这些雇佣兵的条件,扔到城内。”梅温装作哀叹和垂头丧气,“这些野蛮的佣兵大概率不识字,学士的文字虽然要给瞎子看,但他们自然会揣测您的条件。”
“您真是聪明,不过,温达学士已经在抄写啦,而且,我们今晚就可以让弓箭手把羊皮纸射入城中。”佛列蒙打着哈欠将话说完,“希望他们晚上举着火把看字的时候,把自己的胡子烧掉。”
“既然你没有信心拿下城堡,便为我建云梯、攻城车、攻城锤、跨河梯和投石车,”詹姆立刻站起身,“等会我会告诉你分别需要多少,妈的,三日后我就要攻城!”
“三天?”梅温惊呼,“三天我怀疑是否能够为士兵建好军营?”
“你大可以怀疑,但建不好,我就把你的人头扔到城里。”
“妈的,我可真惨。”梅温大倒苦水,“我打小就姓萨斯菲尔德,从没想过自己的人头和风息堡这么有缘。”
萨斯菲尔德颇善建造,在君临时,梅温就统御着萨斯菲尔德的一支弓兵部队,几乎是红堡的核心守备力量,这事只有他最合适。
海上的劲风吹着战旗猎猎作响,冰冷的海风,将他的脸冻得发麻。
三天后,詹姆如期望看到了准备妥当的各式攻城器械,但这几天以来,风息堡没有打开城门,让他进入的半点意思。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他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士兵将要死在这座城下。
“告诉他们,明日便是总攻之时。”这根本就是无意义的事,敌人如果愿意接受他的条件,早就接受了。
而且,城里的不是艾德慕徒利,也不是其他诸侯,他与现在的城主,没有任何媾和的可能。
他说完,便返回自己的大营,与军官们商定明日一早的进攻计划。
会议结束后,他想躺下休息,但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
听人说,能够在大战前酣睡的,才是真正的勇将和猛帅,但他觉得,能够在大战前酣睡的,多半是蠢货和笨蛋。
“殿下!”在模模糊糊之际,他突然听到了外边的声音。
“殿下!”
他确信是熟人,于是睡眼蒙眬地经过侍从威廉普莱斯顿旁边,打开了帐篷的门。
“如果黄金团有人过来投降,你最好快点说出来。”他看着泰陀斯道,然而泰陀斯却保持着沉默。
“如今的消息越来越残忍了,殿下。”泰陀斯说完之后递上了书信,“我担心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您休息,便先拆开看了,但我确信上面记载的与鸡毛蒜皮没有任何关系。”
他感觉心脏被压了一下,于是茫然地举起了断肢接信,意识到问题后,再次颓然用左手接过。
“我不想烧掉自己的胡子,”他看向泰陀斯,“告诉我是什么消息。”
“殿下,请节哀,托曼国王遇刺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