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愿意下嫁本人,我会让你更高兴。”年轻的罗嘉尔波顿子爵笑嘻嘻说,仿佛没有看到他身边色变的重臣和顾问们。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觉得那是你最没有可能做到的事情,”美伊撇过这个年轻的货色,“像您旁边这位,学会沉默寡言的话,或许能为你加分不少,”她瞧向巴尔塔萨另一边的魁梧的战士,“我没有想到波顿的军队里也有您这样的勇士,在战场上的时候,好几次都想把你宰了。”
勇士略略鞠躬,没有其他回应。
“美伊爵士,”巴尔塔萨赶紧介绍,“这位乃是恐怖堡的穆雷教头。”
“原来如此,穆雷爵士……”
“我不是骑士。您称呼我穆雷教头便足够了。”他打断美伊,冰冷地回应。
她的教头只有罗德利克爵士。
“我在战场上见识过您的英勇,穆雷教头,”美伊长叹,转而又微笑起来,“只是可惜,让你跑了,要是你盔甲更新一点,或许就没命了。呵,年轻人最容易犯得错误就是凭敌人外表决定他们的分量,这实在是大错特错。”
“我们来这里是代波顿大人传达口信,并非听您炫耀战绩。”穆雷爵士昂起头,冷冷地看着美伊,给人感觉像是劳勃的御用刽子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蠢货,她当然不是在说战绩,即便宰了他不足以让她炫耀。
“口信?”只是传话?“如果不是投降,我不需要他的其他什么口信,我允许你们在这里就餐后离开。”美伊站了起来,准备离席而去。
也许她已经知道,之前的北境之王为什么要围几年才会接受投降,不花时间,很难放下心态与自己的封臣讲和。
“美伊爵士,”巴尔塔萨连忙喊道,“当然的,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形势。为了北境在接下来的严寒中存活下去,两家应该携手共进。”
“如果携手,卢斯波顿起码应该把手洗净。”美伊感觉自己根本听不得“携手”两个字,怒气被奇怪地瞬间引爆,“在红湖中的尸体、尸块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们的大人会带着那么多尸体返回,并把他们安葬在湖底……他们臭死了,你们的波顿大人也脏死了。”
“殿下,那些是不肯顺服的佛雷和提利尔家的士兵,我敢向您保证,里面没有一个北境人——提利尔和佛雷也是您的敌人不是?”
美伊成功被他恶心到了。
“你的大人丧心病狂,毫无荣誉。”
“爵士您杀光佛雷不是一样?听说公爵大人的夫人被您的士兵活活吊死,她是一介贵族妇女,而且怀有身孕,做下这种事情的,又如何保有荣誉,又如何不是丧心病狂?”罗嘉尔波顿针锋相对。“我还不知道她临死前是否遭受侮辱。”
这是彻头彻尾的谣言。佛雷家族的女性已经被送到他们的母系家族,如果他们被阴谋残害,那也是徒利家族的手段,但她没有必要和他分辨。
“爵士,您完全错怪波顿大人了。”他先开始分辨起来,“这件事我是了解的,分明是两家士兵蓄意发起叛乱,意图夺取恐怖堡,而此事呢,波顿大人完全不知情,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回到城堡。如果您一定要怨恨什么人,我可以告诉爵士您,做下此事的是威尔罗尔科子爵,而建议子爵将尸体藏入湖中的则是红和尚,是他说,要污染水源,让爵士您的军队染上疾病。”
分明是临时编造才对,她一个字都不信。大部分的尸体一个伤口都找不到。
“当公爵大人知道此事后,便准备将尸体捞出,然而殿下的军队已经追击而来,公爵大人只能放弃了。”
“你的波顿大人就是为了让你带这些口信?”美伊瞪了一眼快要笑出来的席恩雪诺。
“当然不是。”巴尔塔萨挺直了腰背,“公爵大人认为,波顿与史塔克继续战斗只是徒增消耗,让北境越加困顿,他说,为了北境,他愿意降下城堡的雄鹿雄狮旗,重新挂起冰原狼的旗帜——如果您喜欢,他也可以挂起红色的冰原狼旗,这是他的原话——他愿意承认爵士您为北境的共主,只要您同意恐怖堡作为独立领地存在,免于向临冬城纳税缴赋、自行确定冬储比例、自行与外国交涉条约商税并自由开展贸易以及建设城堡、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