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靓丽皮毛的附赠品,短尾黑背兔子的肉可谓是一言难尽——这便是问题所在。
虽然他们可以用其他更加省心的方法处理兔肉,但若是那样做的话,在寻不到合适的买主时,他们就没有廉价的东西可以面对那些连饭都吃不起的家伙们。
这显然是个明智的选择。
海斯向来乐意承认,洛佩斯有处理这些问题的天赋。
少许笑容攀上他的脸庞,掌心的火焰不断跳动,靴子与石阶接触的细小声响在窄小的通道中回荡。
海斯摆动目光,石壁上的划痕依旧引人注目……一段久远的时光。
事实上,对那件事,他仍旧记忆深刻。
在洛佩斯大概八岁时,他有一次出门太过匆忙而忘记把地窖上锁,导致洛佩斯在玩耍时跑进了地窖。
那时的洛佩斯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若不是他回来的早,洛佩斯真有可能把整个地窖都毁了。
当时,在他掀开地窖入口处的地板向里看时,洛佩斯正抱着一把锋利的斧头,不停乱挥,锋利的斧刃叫整个地窖的墙壁连同地面摆着的酒桶都遭了殃。
在那之前,他可从不知道那么小的小家伙耍起酒疯来居然丝毫不逊色于那些狂躁的佣兵,所以,他不得不在洛佩斯因为喝下一整桶麦酒,而睡的那一整天中为他时刻担心。
就因为这件事,艾德文娜差点没把他扫地出门。
海斯发出沧桑的“哼哼”笑声,手掌抚过身前陈旧但被擦拭的锃亮的铠甲,接着蹲下身子打开葡萄酒的酒桶,接满了手中的两个酒袋。
洛佩斯带的酒应该已经喝完了,海斯对此有些担忧,随后站起身,迈开脚步向地窖外走去。
向上延伸的灰色石阶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这时海斯才察觉,前进与后退的道路一样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