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不可能的吧,假证据没理由再给别人看。”
她喃喃自语道。
如果另有真凶,那凶手又是从什么渠道、怎么样得知了这一系列信息,从而把罪名嫁祸给富商贝瑟姆呢?他又是如何在半路上杀死了阿门德一家人、再把他们的尸体拖进雪原的?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执法厅内部人员作案的概率不小,骑士团那时似乎也想来掺一脚,检验人员来自各个部门,法医邓肯知晓大部分案情,均不能排除出怀疑行列。没人再能给出更多信息或线索,他们对我避之不及。
——瓦尔登说的对,我对我工作的部门内部环境知之甚少。和平年代,执法厅的消极怠工似乎已成常态。
莫拉莱斯呼了口气,闭上眼揉揉眉心。
四个月以来,阿门德的案子就像一团阴霾,不时出现在她的梦里,笼罩她。这起案子看似已经真相大白,后续问题却层出不穷,头绪仍繁杂得像个毛线团,每一种猜想和推断藕断丝连,都有堵不上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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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官越来越觉得,这件案子是一条导火索,一潭深不见底的静水——不,她想——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牵一发而动全身,等着她来一查到底,又似乎等着她主动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可尽管如此,说是一查到底,又实在不知道还能从什么地方入手——
“你就是……米亚·莫拉莱斯执法官吗?”
突然,一个沉闷浑厚的声音从她身后唐突响起,但她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莫拉莱斯侧身,转过头去,心思却还放在案情之上。
“邓肯,来的正好,你说凶手把尸体藏进雪原,除了为掩盖事实,还会为……”
她话说到一半,冷不丁抬起眼一看,骤然,瞳孔急剧收缩——
黑色风衣、黑色礼帽、皮革手套、长筒雨靴——鸟嘴面具。一名瘟疫医生打扮的陌生人矗立在她的眼前,隔着一段距离,俯视着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