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挑了挑眉,半是玩笑的问隐九:“这业火,应该不会是有人放了一把火,引发的吧?”
隐九疑惑的“嗯”了一声,转了转他那双折射着火光的眼眸,回答道:“当然不是。业火生于因果,源于自我。业火的大小,与各人因果尘缘有关。”
说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望向孟婆离去的方向。
孟婆仍旧被业火包裹着,一步一莲,步步皆会生出艳红的烈火。
他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一身鲜血的曲千觞后,他闭上了嘴。
地府常年被黑暗笼罩住,幽沉的夜幕下,火红,羽白,交织成一副唯美的画。可是,此刻无人有心情欣赏这如画的景像。
十殿阎罗先后赶到,在看到司法天神如山般矗立不动的身影时,先是心头松下一口气。但随即放下的心神又被高高悬起。有司法天神在此他们固然不用承担孟婆擅自离开忘川的责任,但这也意味着,对于地府发生的问题他也无力解决。
待此事了结,他们也该要另寻去处了。
除了十殿阎罗外,钟馗紧随其后,与他一道前来的还有泰山的长使。
钟馗才到泰山,正在大殿内向高座上的泰山府君回禀着忘川之事,与小十四手中的九川沧澜。
至于怀瑾把长剑他只是一言代过,但泰山府君在听到他的回话去明显对那把长剑更感兴趣。
问清了长剑的模样后,泰山府君先是沉默,而后“你可知那剑从何而来?”
钟馗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当时被九川沧澜的光束所压制,心思与行动都有了滞后。待他反应过来,就看到怀瑾的手中已有那把长剑。
她将自己接到身后,银色长剑横在身前。柔软的纱裙有烈烈罡风之下,翻飞起舞。
钟馗如实的摇了摇头:“属下未曾看到那剑的来处。当时属下所有心神都被九川沧澜问世所吸引,并未注意到这剑的来处。”
一声低沉似叹息,又似低笑的声音传来,钟馗觉得这一声不明其意的沉叹内杂加着泰山府君极为复杂情绪。他将腰身再往下弯了弯,小心试问道:“府君可是认得这把剑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