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见她沉默,神色黯然,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另外,姥姥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名叫隐九的道长,你着重打听一下此人的身份。”
夜雪愣了下,抬头惊讶的问道:“这也是主上的意思?”
时闻摇头,与她说明这是自己的意思,“我听唐翼提起过那位道长,只觉得他行迹可疑。恐他会坏了主上的事,所以才稍加留意。只是,凭我们,居然查不到有关此人的任何信息。”
若非是他背景太过强大,甚至超出鬼王殿的势利,便是此人的真实身份有待考究。
夜雪无意识的理着书案上的文策,她是唯一见过主人真容的人,这让她内心十分欢喜。虽然主上并不曾让她保密,但她出于自己的虚容心一直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
如今,她依然不想说。因为这样,会让她有一种错觉,自己在主上的心底是特别的,虽然这是她在自欺欺人。
该说的正事已经说完,千岩见时闻神色犹疑不肯离开,他立马心领神会,起身对二人说道:“刚来的时候,听茶楼的说书先生正在讲鬼王殿的故事,我去凑个热闹。你们聊着,走时唤我一声。”
时闻点头,心底十分感激好友的理解。
千岩离去,经纬台上就只剩下时闻与夜雪两人。
夜雪低头整理文策,似乎打定注意不理睬他。时闻见状,低声轻叹。
“主上的心思,你应该懂的。”
她手上动作一顿,旋即狠狠的扔下文策,眼眶泛红的瞪着时闻,不甘高声道:“那个夜叉配不上主上。”
她心悦主上六百余年,鬼王殿几乎无人不知。
可当年她的一次失误,让至今无颜再回鬼王殿。
她害得主上不仅损失两位鬼将,更是因此不得不提前出关而遭到反噬,承受元神撕裂的痛苦数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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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颜回去见主上,更无颜去见同僚。
时闻明白她内心的痛苦,只是主上的心思再难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对于情爱一事十分不上心。主上至今不知夜雪的心思,只当她是普通下属对待,这些年也不见有召她回去的意思。怎奈当局者谜,她依旧是痴心不改。
“主上决意已定,就无人能改变。而且,方才再来前我特意去茶楼雅间拜访过姥姥,发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与主上十分相近。这其中的深意,即使我不明说,你也该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