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尚且不说，就他手上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那声音冷冷道：“你既这么看不起，怎么不把自己的命献出来。”

鬼峰一时哑然。

“你可以献祭自己的生命，也可以献祭他人的生命。”

“当然，最好的献祭是自己的生命。无论一个人的命在他人眼里有多卑微，但是对于个体来说总是无可取代。

这是世间最大的诚意，所有的性命在这里都能得到平等对待，在神明眼中同样珍贵。”

傅天愁笑道：“所谓的平等对待指的是死亡吧。听上去好像邪教在蛊惑人心。”

“放肆！能为神明献祭生命是尔等荣幸！”

司徒昭低头沉思，这次的秘海玄境竟然会牵扯到神明？不至于吧。这位神明若只是庙里的泥塑木胎，只负责受些香火，那也罢了。若是修为超绝的无上存在，他老人家若是心怀恶意，一个喷嚏，咱们就得全军覆没。

听到神明这个敏感词，司徒昭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

“呵呵，神明。”傅天愁冷笑，并无敬意。司徒昭有几分佩服他的胆大。

傅天愁又道：“我并不认为有人会甘愿为神明献祭生命。”

“混帐东西！百炼取士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若不是皇上和诸位贵人看着，定取你这小儿的性命。”

傅天愁挽着双手，扬眉如剑，语出惊人：“我看你不是不想取，而是没权力取，也没能力取！”

鬼峰轻咳一声：“傅兄，这说的有点过了吧。”

傅天愁笑道：“鬼峰，你也是见多识广之人，怎么会因为这藏头露尾的家伙，几句莫名其妙的怪话，就哄的方才大乱。”

“若真有神明，又怎会默默无闻守着这处绝地，任由我们这群小辈闯上门来。”

傅天愁大声道：“什么灵柘国，什么皇上贵人，还有什么神明。不过是一场不肯逝去的幻梦，一群可怜虫。”

天穹声音震怒：“鼠辈！你怎敢如此，狂言乱语，胡话连篇。”

傅天愁悠然自语：“依我看这里只是一个本已破败消失的国度，仅剩一些残存的意志和禁制起作用。所有的运作和流程都是设定好的。什么献祭，什么神明，都是假的，就算献祭了，大概也得不到什么回应。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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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愁想了想道：“也许只是运作秘境的一种必要方式。”

司徒昭心道，大胆的猜测。

陆余问道：“你是说，因为太久没人献祭，无法维持运转，所以这秘海玄境才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