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内连升十余个小境界。闻所末闻,匪夷所思。还有我亲眼所见他死了之后还活蹦乱跳,我撵都撵不上,说出去你敢信啊,师弟我什么场面没见面,当时真惊到了。”
天策接道:“借祖师意洗炼灵脉,一柱香从天心戮魂中脱颖而出,史无前例。与之相比,演武的那些光辉战绩,反而没那么显眼了,因为本该如此啊。”
沈颂道:“不止如此,这小子还在望仙岛引动了祖师道痕,借道痕又洗炼了一次灵脉。”
天策的手抖了抖,斜眼望了望沈颂。
望仙岛道痕有斩道余韵,数万年来斩道绝迹,丁冲引动道痕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沈颂苦笑道:“我这次说的真的是认真的。”
天策不悦道:“认真的就认真的,为什么要说这次。”
天策镇定放下茶杯:“丁冲种种无一不是超出常理之外,用一句资质过人岂能解释。”
“那该怎么解释?”
天策淡淡道:“你师兄我当然也不知道。”
“师兄,你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啊!”
“那是因为丁冲一次又一次打破我们想像的底线,让我们有些麻木不仁。”
“看来只有玉禅天才能破这小子的老底。”
天策轻笑道:“那也未必,不过有玉禅天撑腰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然以他惹祸的本事,我这个掌门一天到晚就只能给他擦屁股了。”
天策竖起指节笃笃轻敲着桌面:“你可知为何要如此大费周张,一定要丁冲过了小楫岛考较,才算是我太玄弟子。”
沈颂没好气道:“还不是有人眼红极阴魔道一脉,大衍岛虽然名声不显,可一直是咱太玄派的根基所在。天苍在时还好,现在只剩丁冲一个孤儿,某些人巴不得这一脉绝了才好。”
“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我虽然不济,好歹忝为一门之掌,关于门派道统存续,还是拿得上主意的。”
沈颂哈哈一笑:“师兄说的甚是。如果说是考验,只是这样的考验未免太过于苟刻了,未免令人绝望,对丁冲何其不公平。”
天策微笑道:“但他表现的很好不是吗?一派真传绝对不能是一介庸材,我太玄派也不需要一个废物。若他真不济,不能在逆境中崛起,那只能怪他命不好。”
天策叹道:“可惜天苍走的太早了,这是令人难揣测的变故。世事难料啊。丁冲出身不正,对我太玄归属感不强,不磨砺不行。”
沈颂道:“老实说这种磨砺无疑和送他上刑场差不多。”
天策笑了笑道:“极阴魔道虽传承于我太玄,但历代传人评价褒贬不一。这一脉虽然道法高玄修为惊天,但个性强烈,造下的孽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