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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生妖孽。万年不出的道洗灵脉一次出了俩。究竟是吉是凶有些难料了。”

散财语气唏嘘。“你接着说。”

丁冲沉吟道：“一念无明动，纷争起，爱恨生。修行途中，突破桎梏，照见自性。前辈所说向道而生，是不是这个意思。”

散财真人道：“你说是就是了。”

态度极其敷衍，丁冲却哈哈大笑：“这个回答真是绝妙，那么请问道分正邪吗？”

散财真人又道：“你说分就分。”

丁冲摇了摇头道：“不对。”

散财真人反问道：“哪里不对？”

“道魔一体，唯心是造。何来道魔，是名道魔。”

散财真人手指握住了酒杯，定在半空中。

“这是你道洗灵脉时的感悟？”

丁冲点头。

散财真人想了想道：“唯心是造，既然如此，那就遵从你的内心吧。”

“丁冲，你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妥？”

丁冲神情些许茫然：“为什么？”

散财真人长叹一声：“本座在天经堂抄经三百载，纵览典籍如海。本座发现，我派修行以个人意志为主体，顺行应天，逆行伐道。

本派有五道八法，更有大小玄功不下三百余种。古往今来，杰出高行之辈无数。无一不是热血豪情，天骄过人。但是与你所提的境界一比，那就大大不如了。”

散财真人此番谈话用上了屏蔽手段，对他的徒弟自然是例外的。

郑钱虽然无法与外界沟通，但是二人的对答是知道。现在他已是瞠目结舌。

他心道，丁冲这小子本事可真不小，几句半通不通的话就连师父也被忽悠住了。不能小看了这狗贼。

“你这境界太高了，也不太现实。

方向虽然没有错，但是缺少实现的途径。你还只是个灵动境。你大概是有史以来想法最大胆的灵动境。”

“那我该怎么做？”

散财真人道：“你既然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这条路虽然够坚难，也够希望。我太玄派不拘一格，气象万千。每一个天骄横溢之辈都该走出自己的路。

升祖祖师是后辈的榜样，并不应该是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