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虽然藏污纳垢，却能满足一些特别的需求，给人们带来便利，更何况是蜃楼海市这样的放在明面的黑市。

而且，南洋虽说一进设府建州，毕竟还是新纳之土，人员成分复杂，不可一概而论。

蜃楼海市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说不定还是帝国高层放任的结果。”

“方公子高论，在下叹服。”施二娘面色转柔，接着又道：“船要靠岸了，我去准备。”便匆匆去了。

等到施二娘脚步逐渐消失，方明瞬间拉下脸来：“你是不是唬啊，金主爸爸怎能轻易得罪……”

零大小姐依然骄傲的像小母鸡。自从她掌握了武力，并获得财务自由之后，翅膀就硬了，对于方明的碎碎念，想听就听一些，不想听就当耳旁风。

方明也十分无奈，又道：“你就算想过嘴瘾，不能忍忍吗？等到佣金到手之后，你爱怎么喷就怎么喷，谁会管你……”

就见零大小姐看着方明身后，似笑非笑，神情玩味。

方明心中一动，豁然转头，只见施二娘不知何时站在舱门前，脸色阴沉，胸膛剧烈起伏，手中紧紧攥着一块黑色令牌，因为用力过猛，指节泛白，已在爆发边缘。

方明大为尴尬，狠狠瞪了零大小姐一眼，怪她不事先提醒。堆起笑脸，急走几步，跌声道：“二娘，且听我狡辩……呸，听我解释……”

亏得施二娘不失商人本性，喜怒不形于色。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把满腔怒气深深压下。随手一抛，将手中令牌甩出，面无表情的说道：“静海山庄乃施家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我观方公子对蜃楼海市十分感兴趣，不如趁此良机，好好逛逛。

这枚令牌是我的身份象征，凭此，在蜃楼海市的任何消费都可以打七折。而且，只要账单总数不超过三万龙洋，都可算在我的账上。”

见方明还有些顾忌，施二娘又贴心的加了一句：“这些费用算是答谢救命之恩，不算在佣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