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有些无语的看着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的学做鸵鸟的自家妹妹，伸出右手，在桌子下面一捞，就准确无误的捏住了柳如青的后脖颈，将她像提小猫一样的给提了出来。

柳如青比姐姐矮了不少，被提在半空，张牙舞爪的极力挣扎，一阵吱哇乱叫，但终究只是徒劳。很快认清现实的小姑娘，四肢无力下垂，脑袋也耷拉下来。

柳如是对周遭之人视若无睹，把已经变的老实的自家妹妹放了下来，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柔声道：“玩够了吧，我们回家。”

小姑娘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手指方明，告状道：“姐姐，他是坏人。说什么‘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来调侃姐姐的名字。还要把我扔到海里，做鱼饵，还要……”她顿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急忙跳过这个话题，接着总结道：“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姐姐帮我收拾他。”

方明大感冤枉，辩解道：“这可不是我说的，你不能冤枉好人。”

柳如青理所当然的道：“你那傀儡说的，不就是你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方明一时语塞，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自己竟无言以对。他回头准备找人作证，却发现零早已装作没有神智的泥胎木偶，气的方明咬牙切齿。

柳如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浑身银白的零，含笑道：“你就是零吧，这具兵人用的可习惯？”不等零回答，又转头看向方明道：“我在白姑娘哪儿见过你一次，只是当时不便现身。”

方明大喜，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高兴的问道：“那姑娘是白姐姐的什么人？”

“我是组织的正式成员，白姑娘正是我的引路人。”柳如是肃然答道。

向来打蛇棍上的方明，赶紧伸出手来，准备握个手，并热情的打招呼道：“同志你好，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