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卧房之中空无人影,虔诚立面露狡黠之色,偷偷溜进房中,见到无人发现心中算是松了口气。一边观察着屋中陈设,一边呢喃自语道:“来吧,让我看看你这管制使又搜了多少民脂民膏。”
只见这屋中摆放的都是些寻常物件,并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虔诚立心中不禁想起了善于伪装的金光明,想不到这家伙比他还能伪装!在屋中转悠了片刻,柜子里,床榻下面,各种可能藏有暗格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一点值得兴奋的东西。他失落的躺在床上,叹息道:“唉...还是自己太年轻了,一会那家伙来了一定逼问他搜刮的金银都放在什么地方。”
虔诚立的双目来回扫视着,还是不肯放弃寻找一些什么东西出来,忽然他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想着想着他忽然明白了,心中惊叹:我的天,我这是什么想法,难道我大晔境内就出不了一个清廉的好官吗?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个管制使大人,就在妄自猜测他和金光明是一丘之貉。这未免有些太过于草率了吧!
“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见到自己床上躺了一人,那人面色混黑,似是从煤堆里爬出来一样,几撇胡子歪七扭八的,根本不像是自己长出来的。翘起的腿在空中悠悠荡荡的,还有一柄长剑放在身边,来人看见了并不惊慌,淡淡的道:“阁下为何在我房中?”
虔诚立满脑子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没注意有人进来,等到他说话时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身朴素的布衣罩在一副瘦弱的躯体外,蓬乱的发丝仅用一块布束起,双手上的泥土尚未干去,两腿上也是沾满泥土,那双粗布鞋上还有两个补丁呢。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这间房子的主人,虔诚立斥问道:“你就是平福城新上任的管制使?”
那人淡淡道:“正是在下,两个月之前刚刚调任至此,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
虔诚立不给好气的道:“别管我是谁,我来问你,为什么好好的洪江不让百姓船只行船捕鱼了?”
那人看着他满脸怒气,上来就责问自己,面色也是羞愧的道:“唉...果然还是为了两岸船夫渔民而来。阁下请听我讲,你们的事我已经上奏朝廷了,等到批文下来自会给个答复,若是阁下不信,这就将我绑了去,看我能换几个钱来!”说着就将双臂伸向前方,等候着虔诚立上前捆绑。
虔诚立这下可是丈二的和尚了,这又是哪一出呢?见那管制使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他也不好再厉声相问,语气稍显缓和的道:“好了好了,哪来这么多虚假的话,快快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眉头一皱,心中暗暗想着自己不是已经告诉过那些船夫渔民了,为什么他还要问,难道这不是一路人?再看他身边的长剑,不觉心中一震,想不到这天底下还真有侠义之士愿意为了受苦之人发声。他展颜一笑道:“阁下原来不是城中船夫渔民,是在下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