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的不为所动,我还真看不起他。”黑袍人语气中充满了愤恨和鄙夷。
那人笑一笑,说:“都过去几十年了,你对段家的怨恨还是没有减少,看来修行者也不都是虚怀若谷。”
“都是一丘之貉,何必下毒手,害我满门?”说着一阵磨牙的声音传出。
“既然你心中怨气难消,那你就去夜丰城再给他找点麻烦吧,切记不可显露真身!”
“哼,那老小子道行差的还远呢!”说着他退了出去,一个转身消失在院子中。
随着幔帐缓缓拉起,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屋子内又恢复一片漆黑,刹那间屋内闪过一道寒光,那是从他眼中闪出的光。
夜丰城外,小溪边上有一座破屋,屋外长着一棵好不应景的柳树。
粗壮的树干要三个人合抱才能抱住,蔓延生长的柳枝也有一人的胳膊粗,柳叶细小的点缀着茂盛的树冠,阳光从高处照下来,一大片阴凉地正是纳凉的好选之处。
微风吹过,柳叶轻轻浮动,一个黑影显现在树前。纯黑的袍子下裹着矮小的身形,佝偻的后背高高凸起,像是背着一个大包袱。
“你最近又去了夜丰城?”声音冰冷,面无表情,惨白的面色带着无尽的幽怨:“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心上人又有麻烦了,你还敢再去吗?”
微风徐来,这次整个树冠都跟着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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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冷冷一笑:“好,很好,只不过这次有些难处,城中的巡防营已经有了防备,你要小心办事,否则你的真身难留!”
突然一根柳枝飞起,其势如奔雷,化柳枝为剑影,径直的插在黑袍人脚下,溅起的石子崩在四下。
黑袍人眼角一抬,怒视着柳树:“你在对我发脾气?你忘了是谁保住了你的真身?你还想不想再与她见面?”
话音未落,插在地上的树枝已经变得柔软,像是泄了气的皮筏,慢慢的伸了回去,埋入茂盛的枝干。
黑袍人看着摇晃的柳树逐渐恢复平静,惨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幽幽的道:“你记住,一旦坏了大事,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柳树不动,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