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珪不敢耽搁,把玉牌放入怀中的内包,就赶紧上前一步,恭腰低头,双手举过头顶,手心向上,等待那白衣少年将玉坠递给他。
不想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石珪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白衣少年。
只见那白衣少年脸色几次变换,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罢罢罢,没想到顺手从那几人身上收这木盒里,居然还有两粒金足天蚕卵,虽然是生机全无的死卵,居然还能躲过我的神识,果真名不虚传。罢了,这死卵也可以当做最低级的丹药使用,合该与你有缘,就一并送于你了。”
石珪赶忙低头,恭敬的说道:“谢公子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白衣少年想了想,嘱咐道:“你可以拿这蚕卵煮水成汤药,给你和你妻儿服用,会有些好处,只是这等灵物的死卵,内含的灵力也不是凡人可以轻易吸收的,你且刮一丝煮吧。”说罢,就将那玉坠装入木盒,放在了石珪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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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珪接了木盒后,恭腰低头的退了一步,然后捧着盒子,按照学堂夫子教的姿势,再次行了一个大礼,口中恭敬的大声说道:“小人石珪,再次谢过公子大恩大德,如小人学有所成,必将前来报公子大恩大德!”
那白衣少年并不在意,挥了挥手,把石珪抬了起来,说道:“石捕快,不必如此,这只是了却你我之间的因果,你我缘分已尽,就此相忘于江湖吧!”
石珪见白衣少年坚持不受礼,只得再次躬身低头,双手捧着木盒,举在眉间,口中道:“谢公子!”
那白衣少年看了石珪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罢了,就此别过!”袖子一甩,转过身就走,一两步就踏过了两三百丈,几个晃动之后,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直到白衣少年消失在视线之后,石珪“哗”的一下瘫软在地上,手脚发麻,一动也动不了,只顾着自己大口喘息。
半晌之后,石珪终于聚起了些力气,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往路旁的密林里钻了进去,然后捡了一棵大树下比较干净凉快的地方,坐了下来。
石珪先从怀里摸出了那块玉牌,握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终于在玉牌的顶端发现了一个小孔,看着小孔边缘玉润温滑,应该是制作玉牌时,留下系绳的地方。
石珪也不迟疑,将白衣少年不要的系戒指的那根红绳,再次拿了出来,细心的将玉牌用红绳牢牢地系上,然后像以往挂戒指一样,将玉牌贴着肉挂在胸前,石珪又拿手按了按,才安心下来。
接着石珪打开木盒,看见里面放着那枚玉坠,石珪也不敢拿手碰触玉坠,就端着木盒仔细端详。在穿过重重树荫的几缕阳光下,那玉坠流光溢彩,玉坠中仿佛有灵气在流动。
石珪又看向旁边的两粒暗灰色的蚕卵,半个小指甲盖的大小,比寻常的蚕卵要大上很多倍,灰扑扑的,看上去就像两块小石头。石珪怕这蚕卵也要保存条件,所以,也就没有动木盒里的任何东西,只是把木盒重新关了起来。
所幸这木盒不大,也就两三块玉牌大小,石珪想了想,就把腰包里的散碎银两、铜钱、其他杂物理了理,腾了些空间,就撑着点腰包,也把木盒放了进去。
等做完了这些事,石珪看了看有些偏西的日头,便不再逗留,站起身来钻出树林,走到了刚才的小道上,往平苍县的方向,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