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略看了几页账目,顿时大喜:“想啥来啥,这不就是军费往来的账册吗!”
正欢喜着,却听到外头传来问话声“有人进去吗?”
“禀家主,并无人来此。”
“嗯”
方蹊匆忙将账册放回原地,乃何账目有可藏,他却无可藏,闻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方蹊心下一惊,举目四望除了墙壁就是桌子,这可怎么办?
葛天猛推门而入,书房之内安安静静并无异常,他来到书案前,在方蹊呆过的位置站定。
确认屋内安全之后,从怀中抽出一红皮信封,方蹊躲在房梁上看得清楚,信封落款正是“嘉荫候”三个字。
心中暗道:合伙谋逆铁证如山。
他跟着葛天猛的视线,一同读完了整封信的内容,这一读险些惊呼出声:嘉荫候十日后起兵!竟这么快?
十日,无论以何种方式报信,十日终归不够,眼见天下危矣,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到,直急的手心里全是汗。
方蹊只想快快离开这间屋子,好去找雷文辛他们想办法,奈何心里越急事态越不容他。
葛天猛读完信不算,还要执笔回信,也不是这厮是不是故意的,光一个研墨就添了三次水。
而后写两个字思索一会,要么摇头要么嘬牙花子,给方蹊烦的不行,恨不得跳下去替他写。
好不容易挨到回信写完,眼睁睁看着他噘着厚嘴唇子,对墨迹从上到下并排吹了四遍,信纸折了又折,规整的放到信封里,红蜡油压在封口处这才算完。
葛天猛走后,方蹊便立即离开了这里,临走时还不忘顺走一份罪证。
院子里四人干等不见方蹊回来,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着急,老张不住往人堆里张望,锤着手心嘀咕:“臭小子死哪去了?呸呸呸,不能说死,有口无心有口无心!”
刚呸了两口,抬头就看见了方蹊灰滔滔的脸,担惊受怕的老张揪过人来就是一通小拳:“去这么久!生孩子也该完事了,臭小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