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

拳头在距离他眉心半寸停下，他一语未出，已经咽了回去。

妤姻见他开门，及时收回了拳头，还是这招好用！

连忙走上前去，眸子映入他微微苍白的面色，心生担忧：“承尽哥哥，你…”

方才还是痛苦至极，为何此刻已似没事人一般，这…也太奇怪了？

承尽回过神来，看着她，见此时，她已戴上先前的半边面具，只是唇上却有掩不住的红肿，温声：“我没事。”

随即迅速移开目光：“走吧。”

甚至，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妤姻拉住他的手，似是不放心：“真的没事？”

承尽心念一动，分明是他定力不够，为何要对小丫头冷淡？真亏她还担心他呢！

他抿了抿唇，反手握住她的手，淡笑：“小丫头，你说你这么担心我，我又占了你的便宜，我要怎么谢你才好？”

她被他问住了，脑海中回想方才的吻，面上愈发得红了。

恍惚间，唇上传来一股凉意。

“别动，这药可消肿。”

他以手帕沾上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她的唇上。

妤姻看着他同样近在咫尺的容颜，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清澈的眸中似有深深地愧疚与心疼。

“好了……小丫头，你……”

看着渐近的眸子，熠熠生辉。

不等他反应，那唇上却是有股清凉之意。

转瞬即逝。

“承尽哥哥，我们扯平了……”

她拉住他的手，走在前面：“我们走吧！”

承尽这才看到她耳根通红，想来，这小丫头是为了不让他心怀愧疚……可是，何必呢？

他，本就是命数不定之人，多一份愧疚，又有何妨？

可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因为是她吗？还是因为那双眸子……像她？

竟比那春花一色的谋算还难猜透。

“承尽哥哥，你已经想好了吗？”

温软的声音，多了些许犹豫。

“其实，迎三堇想要的，或许并非是江湖门派的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