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江彬一一介绍了在座众人,又提杯敬道:“当年奔雷堂之变,导致咱们兄弟天各一方。每每念及此事,愚弟无不痛心疾首。好在天可怜见,让你我再次重逢,愚弟先敬您一杯!”
江彬也干了杯中酒,感慨道:“为兄何尝不挂念你啊!这些年我每次外出,都会打探你的消息,奈何几年来一无所获。你快跟我说说,那晚你是如何逃脱魔爪?后来又有哪些奇遇?”
顾钦烽将那晚酣战沈玉楼的经历详述一遍,又将之后的遭遇娓娓道来。往事如画卷般徐徐展开,有些事甚至连唐铃都没听过,其他人更是听的津津有味。
江彬听罢沉吟半晌,而后叹道:“师弟这些年的经历可比愚兄精彩太多了,你年纪轻轻就习得绝世神功,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一番天地。师傅和诸位师叔伯如果知道你的事迹,一定会以你为傲。”
顾钦烽苦笑一声:“我就像一叶扁舟,随波逐流而已,又何谈作为啊。”
唐铃好奇询问:“江师兄,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呀?怎么当上将军了?那个夏姐姐呢?怎么没跟你在你一起?”
江彬再饮一杯酒,而后慢慢回忆起当年之事。
那晚和师弟分别后,江彬带着夏梦婵死命狂奔。一路上不敢休息,不敢回头,直至黎明破晓,终于来到西安城下。
进了城,二人入住到「兰亭客栈」,等待与师弟汇合。
可他们是一连等了三日,却迟迟见不到顾钦烽的人影。
江彬慌了神,他想回奔雷堂探查消息,又怕夏梦婵独自在西安不安全;想继续在西安等待,又担心师弟置身险境。
正当他左右危难之际,忽见一群内行厂番子入城。他拿不准这群人的来意,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带着夏梦婵先离开西安。
唐铃追问:“后来呢?”
“离开西安后,我本想带梦婵回昆仑。但昆仑派向来不收女眷,我担心她在那里住不习惯。后来梦婵说她有个舅舅在宣府做参将,于是我们便北上去了宣府。她舅舅见我会武功,便将我引荐到军中效命。”
顾钦烽道:“想不到当日一别,你我竟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江彬长叹一声:“边塞风高,军中枯涩,不如闯荡江湖来的自在。好在有梦婵相伴,日子还算是有点滋味。”
唐铃坏笑道:“梦婵梦婵叫的这么甜,恐怕夏姐姐早已是江大嫂了吧。”
江彬那张黑脸泛起红晕,难为情道:“我和梦婵......去年就成婚了,如今她已怀有身孕。”
众人既惊又喜,纷纷举杯向江彬道贺。
顾钦烽重重地捶了一下江彬的胸口,喜道:“想不到师兄都快当爹了,等嫂子诞下侄儿,我一定要去探望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