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汤平的眼里,罕见地浮现茫然,如此狭窄的官道,骑兵有用?
阵前,一军将单骑凸显,与身后十人同骑灰马,与赤炭马有别。
“元帅阁下,我们又见面了!”军将雍容,一点不带火气。
林肇渚!
王汤平下意识侧闪,混进军官堆里。
嗤笑声起,山上观战的如意民军不耻王汤平,还棒子名将哩!
林肇渚一枝独秀,立马最前方,与身后的车辆、甲士拉开距离。
而王汤平,带了大票的军官混于车辆堆里,被亲兵重重保护。
即使如此,甫认出林肇渚,仍受了惊吓。
“大帅,弄死他!”一声爆喝,声震天际,是民军的大嗓门。
“弄死他!弄死他!弄死他!…”忘情大吼,民军沸腾了。
“好!我打头阵!”林肇渚豪气干云,大笑摘下鞍挂的铁枪。
“昂!律律…”灰马奔蹄,一个纵跃,扎进铁疙瘩堆里。
横扫千军!铁枪成了大棍!
剧烈的碰撞声,一片铁疙瘩被扫飞,前方出现空地。
又一纵跃,又是一枪扫去,又是一片空地…
几个呼吸,林肇渚立马重弩车前,大枪扎向健马,瞬间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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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横扫,不是林肇渚,是身后的十亲将,迅速扩大战果。
十亲将护住林肇渚,身后的甲士奔来,追杀一个个铁疙瘩。
林肇渚带了江南大营出征,中军账万余人是林氏嫡直的精英,个个都是万人敌,除弓箭,手中枪至少超千斤,否则,没资格混中军!
一枪扎透重铠,是轻松寻常的平凡事!
“叮叮叮…”密集的撞击声,围绕大帅林肇渚的身侧响起。
棒子兵见敌方主帅“骚包”登场,自不会放弃绝佳机会,重弩、中型机弩一直射击,如此密集的攻击,总有漏网之箭,看你死不死!
举重若轻!十亲将结成枪花阵,将一枝枝重箭绞碎。
“射箭,我也会!”林肇渚大笑摘弓、搭箭,轻松绷圆。
一弦五箭,指松消失!
王汤平心底一寒,下意识侧摔下马,躲过一劫。
“嗤嗤嗤…”箭入肉骨的声音清晰可闻,五总兵坠地毙命。
王汤平心胆俱寒,一溜烟爬走,又迅速脱下亮眼的金甲。
林肇渚收弓,眼神悠悠瞟向敌阵,远方的军官早不见踪影。
果是久战之将,连逃命也是干净利索。
林肇渚记住了王汤平的气机轨迹,想灭杀?需要清除障碍物。
“呔!走!”一枪扎向车轱辘,林肇渚使巧劲挑翻重装甲车。
灰马微颤,四蹄入土,还是挺住了。
林肇渚试出灰马的极限,心里无不遗憾,早知道,再拐一匹灰马。
慕容少年为自家的姑爷训了十匹好马,小家伙常骑灰三去林岛串门,林肇渚有幸试乘几回,一时惊为仙马,常常惦记十骑灰马。
有前车之鉴,慕容氏不会令林肇渚得逞,整个江南,才灰三混迹。
林肇渚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骗”小家伙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