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生警,勒马回顾,督战队长眼睛射出寒芒,冷喝道:
“赵元帅,你确定要违抗军令?要扯旗造反?”
督战队的马快,与中军大账拉开足够的距离,后赵元帅如整以暇:
“本座奉大元帅完颜丹的将令,立即班师回东京!”
“你?!”督战队长难辨真伪,一时语结。
“射杀!真是的,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后赵元帅腻歪。
胡蛮子不是生瓜蛋子,看出后赵元帅的心思,早监住了督战队。
又是箭雨倾来,督战队团灭!
肯定不是完颜丹下的军令,即使心里想?也不会喧诸于口!
后赵元帅一时不察,竟坠入完颜丹的毂里,心里早生怨气。
一镇一族,后赵军镇不会为完颜氏火中取栗,更不会为棒子拚命!
拉转马头,后赵军镇开始移动,是向西而去,是回东京的方向。
不敢逗留!
后赵元帅清晰听到频繁的敲击声,作为老军旅,能分辨是大号铁锤敲击重装甲车铁门的声音,江南五营是禁忌,今天见识了厉害。
心有灵犀!
其余犬狨七镇,各各灭杀蹲守的督战队,收军回蹿。
“万岁!大帅威武,一箭射毙棒子王汤平!”吆喝声陡起。
峰顶上,管带疑惑地盯住红脸汉子,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风螺奇缺,除了分舵的管事人,不可能有。
像是传讯,也是用炮竹、烟花代替,却无法如此详细。
红脸汉子是铁匠,身胚棒棒地,功夫一般般,常常虚张声势唬人。
“吼一吼不犯军律,不是死罪吧?”
懒得理你!有本事再吼?
红脸汉子不服气,又开始大吼,渐有回应,讯息开始传播。
后赵元帅不急,第三镇殿后,距前线还有三十余里,还有高丽七镇、犬狨七镇顶着,林肇渚再厉害,也不能越过层层阻截追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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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掉了斗,正往上堆辎重,营房、坛坛罐罐统统带走。
渐渐地,有了争执,紧贴的犬狨军镇被后赵堵了路。
一个急,一个不急,顶前面的不得不急,有同僚交涉了。
“驴造的赵四六?你娘的什么意思?不想走赶紧让路!”
后赵元帅浑名赵四六,同僚元帅不会给面子。
赵四六不会计较,而是,趋机打探军情:
“齐士狗,战场局势糟糕如斯?真无力回天?”
齐士狗也是浑名,后齐的元帅,声音有点颤:
“小四六啊,哥求你了,赶紧让路,晚了不成了,王汤平死了!”
王汤平死了?赵四六呆住,好像,消息是从自己的防区传出的。
不重要了!
犬狨七镇同气连枝,既决定撤出战场,王汤平是否死了,有分别?
车轱辘转了,第一辆重装甲车开走,越走越快,趋着夜色溜走。
官道上,俩重装甲车、俩重弩车并列,四列车队急急奔掠,而道侧,则是隶属于第七镇建制的轻步兵,伤亡不严重的世家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