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久历风雨,见过太多的风采,是块硬骨头,放到最后。
李传回,新朝紫玉阁大学士的得意门生,正牌的科班翰林,凭老师的清誉、帮助,进了新朝内阁任职,后入内阁任同平章事。
伪鸿运朝建立,李传回任相国,主持内阁。
李传回久任大员,最低也是三品,家中藏金,居然只有百万两!
更重要的,李传回本是清流,后转实务派,不可能只有百万金!
而大内亦非万能,像李传回明知活不成,咬紧牙关不吐口。
审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愣是没榨出一两金子!
望着不成人样的李传回,童猫心生一丝怜悯,一念间地狱天堂。
假如李传回不慕名利,一直跟着清流走,何至如斯?
凭李传回的资历、及紫玉阁大学士的面子,想去江南?
至少,可混一省巡抚,更要加行辕咨议的衔,不会混差了。
一错从了实务派,二错又跟了伪朝,一生名利归于虚无。
童猫不是善人,是内监,心硬如铁的内监,不会放过李传回。
“李大人,听说过刨根问底吗?”
气息奄奄,却又死不了,想昏睡?也是奢望!
李传回的脸被扳正,正好面对如老妪般的童猫,他认识童猫。
与童狗深居大内不同,与童鞭不惹外事有异,童猫喜招摇。
“自古人生谁无死,早死晚死而已,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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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童猫乐了,有时候,想死也是一种奢望。
“孩子们打起精神,请李大人尝一尝刨根问底,希望你能顶住!”
刨根问底,乃大内的入门级手段,李大人顶不住?岂不令人失望。
粗鄙的内监手忙脚乱,抱来一梱干柴,拔旺火焰,专心烧火。
又有宫女挑来净水,倒进大瓮里。
宫女,是如假包换的宫女,是跟童猫走得近的宫女。
很快,大翁里的水烧开了,宫女手忙脚乱,往木桶里注冷、热水。
不顾血污,剥了李传回的衣裳,架进木桶里。
清洗,一遍遍清洗,再换一干净的木桶,继续清洗。
呵呵,脸红了?有反应了?
两宫女退下,又是粗鄙的内监来了,将李传回架起。
人形架子,用来固定李传回大人,架子上的人,仍盯住俩宫女。
唉,半透的宫妆哩,谁不想看?
闻到一股浓烈的清香,童猫咧嘴,微笑道:
“消毒用的,以免伤口感染,纯的烈度高梁烧!”
敷处冰凉,温、凉的感觉,让李传回魂都飞了。
“你想干什么?”李大人眼角余见,瞥见一叶薄刀。
粗鄙内监的右手,捏住一柄薄刀,正用宣纸沾酒擦拭。
童猫笑了,一本正经地解说道:
“小徒是厨子,切削功夫马马虎虎,不足三寸的物能切三百刀!”
“放心,小徒还是疗伤圣手,再重的伤都死不了,保活三百岁!”
蓦然,一凉、一爽、一痛,李传回大骇,部位太敏感,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