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狗的眼神幽幽,心里感慨万千,若鸿运朝成了气候?
第一刀,肯定是毫不犹豫地,将秦柏砍了。
若论国贼,秦柏自谦第二,有谁敢称第一?
下、中、上策,无一不是点向新朝的死穴,是往死里整。
攻占皇城、皇宫,做掉更始帝,则代表煜氏的新朝灭亡。
王失鹿,则天下逐之!
代表中原的新朝漰溃,则群雄并起,内乱不已,犬狨胡蛮得利。
拥护鸿运皇的禁军五镇,无论攻鲁、侵徽,其余五镇再不得安宁,必选鲁、徽之一攻之,江南大营是中原最强军事集团,是震慑胡狗的关键力量,一旦新朝的百万大军涌来,又是一番混战,消弥中原力量。
秦柏的厉害之处,恰恰于此,煜芦、童狗、余树森无法拒绝。
伪朝如阴沟里的污秽,不能久见阳光,不立即应变,会自己烂掉。
权衡得差不多,童狗见鸿运皇望过来,便踏前一步,振声道:
“相国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是我辈楷模,上策甚妙!”
“甚妙,甚妙,真是妙不可言!”如溺水的群臣,纷纷附和。
除了余树森,群臣的安全都是童狗的内监负责,不得不趋势附炎。
不是监视,是实实在在的保护。
见事情有了定论,鸿运皇顿觉精气神困顿,宣布退朝。
剩下的事,由有司走流程处理。
五十万大军征伐非同小可,涉及到方方面面,军事准备相对简单,而粮草、辎重才是重中之重,京畿十镇是煜氏“私军”,资源充足。
童狗将新朝的“朝庭”打包搬走,诸事不用自己劳心。
小主,
回到住处,一条条影子闪过,都散了吧。
童狗是大人物,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随扈不会少了。
更何况,童狗本身,就是源陆的顶尖高手。
“叫小永子侍宴!”进了密室,童狗随口吩咐。
小永子不是别人,正是朝堂上甩鞭的俊俏少年。
相较老监,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监,童狗更信得过小永子。
身世简单、清白,小永子幼小失怙,是伯父将其卖进皇宫做内监。
才十五岁,宫龄不足六载,可塑性极强,容易教化。
更深层次的,是隐秘、私隐,大太监都有怪癖,不足为外人道!
很快,洗涮得干干净净,换了一身仕女妆的小永子来了。
“奴婢给主子请安!”轻轻一拂,兰花指翻飞,童狗痴了。
搂进怀里,童狗感觉自己年轻了五十岁。
菜是冷菜、陈菜,五天前做好的菜,由童狗自己保管的菜。
童狗不再是新朝大内的大人物,而是背主的逆贼,即使更始帝、内相不在意,可童狗的心里有鬼,时时睁大双眼睡觉,不敢大意。
凭童狗的身手,再加上大票的随扈保卫,欲凭武力做掉童狗,几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唯有下三滥的手段或许有效,可能吗?
随身贴护里,有一位名厨太监,一直跟了三十年,忠诚可靠。
即使名厨做的菜,童狗也要试,反复试,直到打消心中的疑虑。
什么样的毒,都有迹可寻,童狗能解、能避!
“喂酒!”童狗闭上眼睛,唯有此刻,是最放松、最惬意的时刻。
斜躲椅上,童狗紧闭嘴唇,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