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先生算了吧，都六十多的人了，再练也练不出名堂！”

华章一呆，疑惑的望向艾思，是想得到暗示。

牧羊的身边多了一人，本是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毕竟，夜灵未担任要职，也未显露什么奇能异技，不值得劳心。

而朱小肥则低头、缩身，尽量不被小丫头瞧见，弄不好，会出糗。

白毛捕头不醒事，死揪着夜灵的来历不放，惹得小煞星上门踢馆。

一番评估，朱小肥没有把握得胜，自然不会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艾思是真睡了，不会泄了夜灵的底，小丫头是怪物。

夜灵的话是天道至理，华章的道固定，再回不到可塑状态！

但是，事关清流的未来，一点小小羞辱，又算什么？

探出华章的底线，牧羊是不会让步，至少，要试一试。

牧羊逼不走文痞，又为了艾思不为难，只好退了一步：

“术有专攻，物有所长，先生勇气可佳，何不试试自己的强项？”

见牧羊递眼色，慕容南月笑了，娇喝道：

“暂七五六营听令：你营划拔行军总管府指挥，解散，归队！”

成了？

同样的套路，再用一百遍？仍是非常有效、管用的招数。

慕容南月是军士，不会乱来，是让新兵老蛋子滚蛋。

进了大营，一字排开流水席，长桌马扎，军营从简。

咽着唾沫，无论大学士，还是书生、秀士，眼睛直钩钩盯住桌上。

卤猪蹄、卤猪头，还有大缸的青稞酿，烧烈的烈酒。

每日搬货体力消耗大，虽有大块肉、高梁烧，却不抵饿、解渴。

夜灵怔怔地盯住漂亮的秀士，忍不住腹诽，小姐姐，换妆吧！

酒过三巡，华章连啃了十只猪蹄，才觉腹中充实一些。

见华章欲开口，牧羊着忙，赶紧地抢先手：

“请先生屈尊总管府咨议，兼太原城军需官，维护街面秩序，保障军需、民生！朱先生屈任咨议，兼晋省副提督，是否妥当？”

朱小肥意外，朱氏是辅助，永远成不了正规军，此是事实。

而太原保卫战，除了林肇村筹划、指挥得当，朱小肥也功不可没。

是军功，硬梆梆的军功，谁也不能抹杀，副提督是实职实权。

咨议是荣誉衔，军需官是无衔的官，随时可免，华章是名流、大擘，哪又如何？若是华章弄不懂战时官府，短期内无作为，请回吧！

华章撇嘴，真当清流不懂军？不懂治理国家？不懂人情世故？

“灵仙子的气色不错，哪一天，我们一起结伴去《如意山庄》？”

艾思捂脸，夜灵想去哪里？根本不用看谁的脸色，想去就去！

一声仙子，直乐得夜灵喜不自禁，心花怒放，连声价地叫好。

牧羊一呆，又重新审视华章，唉，本是雍容的华相，何苦来哉？

物以类聚，艾梅家学渊源，将江南打理得蒸蒸日上。

华章，及相随的清流，其治国理政的能力，肯定不会差了。

次日，太原行军总管府檄告天下：

雍国公牧羊率两百万大军光复太原，即日起，将陆续收复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