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的祖冢,唯林氏的掌家老祖死后,才有资格进祖冢安葬,除非立下大功的林氏子或有资格归葬祖冢,需法堂认定,老祖同意。
林氏子归葬祖冢不仅仅是荣耀,且三代子孙承其荫庇。
等到了!
不是林肇村效命的朝庭,不是黎民百姓,而是大帅、老祖的肯定。
林夫人不出一言,是彷徨,也有焦虑,林肇村需要一个结论。
林召镇作孽是事实,且会连累家人、亲族,更会延宕千秋万代。
不用朝庭的恩典,不慕彪炳青史,只求子孙不垢清名。
一面绣有《林》字的军旗盖上陶罐,两弟子点香三鞠躬,外面鞭炮震天、号角齐鸣,庄严而震撼,引来附近府邸探视,白面人慌乱。
抬上辇车,供桌设下,香烟袅袅。
又收走大枪、衣甲、弓箭,装箱弥封,桑婆奉上太原之战的书籍。
依林氏的祖制,林肇村洗白了身份,成了军中英雄,林氏的豪杰。
“婶,回浏阳安居?”林愁绸熟知林夫人的底根,故有此问。
林夫人是浏阳郡城的大家闺秀,根在浏阳,适合安居。
摇头,林夫人更有苦涩,公爹作孽成了中原汉人的公敌、汉奸,湘人纯朴彪悍,眼里揉不进沙子,怕是不会再容林氏人立足。
“去雍城,有素夫人关照,一切无忧!”林愁绸下意识问道。
法堂一支划归雍城大营,有自己罩着,不会委屈了林夫人一家。
林夫人一呆,瞟了瞟二子、一女,公爹伏袭牧氏,虽技不如人、虽罪该万死,而雍国公牧羊是“凶手”,投之、托庇之,不妥。
林愁绸聪颖无比,瞬间悟透其中的关窍,又问道:
“去康都,与花舵主为伴,做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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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态、精致的花无影报以友善的微笑,换一种活法?
林夫人躬身谢过,却未言语,又瞟向二子、一女。
长子年十七、次子十五、幼女才九岁,皆是家学渊源,不愿平凡!
林愁绸真愁了,事涉林氏的核心机密,自无法明言,只得搪塞道:
“异族入侵,大帅正筹措亲征,胜负难料,凶险无比!”
林夫人笑了,眼里更有追忆、自豪,振声道:
“大好男儿当为国出力,为百姓解难,马革裹尸才是本份!”
不理林夫人,林愁绸仔细打量族弟、族妹,眼里都有渴望。
“好!我代表大帅欢迎你们!稍收拾,我们出发!”
没有金银细软,桑婆将一万金珠移交给了法堂弟子,一行人上路。
“嘭嘭嘭…”冲天炮竹响彻天际,太原府总管林肇村要回了。
“呜呜呜…”角号齐鸣,林氏正告天下,林肇村不是孬种。
冷冷清清,一处处府邸仿佛是空宅,没有人出来,更不会送行。
每一栋府邸,住的都是一方权贵的家眷,他们知道一些内幕。
时值多事之秋,谁也不愿多事,更不会惹麻烦。
缓行缓走,古朴的香车载着林肇村的骨殖,谁都可以凭吊、瞻仰!
林肇村不是“在职”的贵人,其家眷出走不是犯禁,无人阻截!
呃,一干内监不是傻子,谁会触霉头、讨不自在?
三柱香,出了府邸区,进了大街!
香车高挂一面素旗,仅有一个“林”字,引来路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