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屁雁?小屁眼?
不管怎么说,游击大人是一方军头,岂可不敬?
吴小引仗着画夫人的名头,根本不将林飞雁放眼里!
林飞雁死死盯住吴小引,俏目含霜,片刻后,解下背负的大弓。
一手掂五箭,一箭搭弦上,吴小引不屑,跳脚继续挑衅:
“小屁眼,你就是小屁眼,老娘咒你嫁给阉人,一辈子吃瘪!”
左眼微眯,林飞雁右拇指一松,铁箭消失。
“呃!”吴小引捂住心窝,不可置信地望着林飞雁,缓缓倒下。
吴小大、吴小三失措,使劲地摇晃吴小引,一时泪如雨下。
林飞雁又拉弓弦,两枝铁箭上弦,又射出。
吴小大、吴小三后心一痛,两枝铁箭穿心而过,一击毙命。
林氏擅野战,弓箭、大枪是基本功,林飞雁的箭术岂会差了?
画夫人纵横江南,又是新朝的风云人物,谁敢针对其儿女?
林飞雁是林氏的精英,是杀伐果决之辈,既做了,肯定不会心慈!
一枝枝铁箭射出,每一箭,秘带走一条灰衣人的性命,箭无虚发。
又有五百军士加入,结阵闯进工坊,百亩工坊的范围不小。
大捕头的汗一直流,与游击大人相比,自己是才进学塾的小童子。
容情不下手,下手不留情,是走江湖、混政坛的铁律。
可笑吴氏子,见了今天的阵仗,不知畏惧也罢了,还敢撩拔军头?
甭说吴氏的小辈,便是画夫人亲至,林飞雁还是一箭射之!
再见不到乱蹿的灰衣人,林飞雁负手而立,仍没有停手的意思。
执法竟演变成一场屠杀,是谁也没有料到的后果,包括林飞雁。
血腥无差别的屠杀,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军士带着血刀归队。
郡守府有司会派人清理现场,并接管《吴氏铁记》。
腾出人手的巡检队,接管了吴氏居住区的路口,两千骑兵归队。
鼬鼠税卡案,可视为孤立的偶发事件,槐荫郡出兵干预?
相关的势力闻风而至,《吴氏铁记》周围的高层建筑,人影幢幢。
一普通的三楼,十余人收回目光,一布衣请教道:
“陈老,凭您的阅历,怎样解读事件的始末?”
陈老,是江南世家陈氏的耆老,因故滞留槐荫,恰逢其会。
沉思半晌,陈老掂着灰须,徐徐道:
“画夫人教子无方,竟是连连犯忌,事件的演化合情合理!”
洗耳恭听!
画夫人自诩江南世家的领袖,而真正执牛耳者,乃陈氏。
陈老不矫情,扳着手指,一件一件地数落:
“走私是重罪,却非无解,或送贿赂打点,或许下好处,根本不是事,多少年了,有谁为走私被罚过款、遭受牢狱之灾?”
“千不该,万不该,吴氏不应杀人,迷晕绑起来不行么?”
“更可笑的是,林氏掌军,又是大军压境,吴小引竟骂游击大人是小屁眼?不是作死是什么!想想都可笑,自作孽,不可活啊!”
见其他人的眼神游离,显是心有余悸,陈老笑着安慰道:
“林氏撤了吴氏驻地的封锁,显是将事情压下,不愿再起纷争。”
“钱要赚,事要做,就是少赚一点点,凡事和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