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话,是圣旨,而将自己的见解写进圣旨,荣莫大焉!
然而,千百年来,帝王,十有八九昏庸不堪,实不堪托付前程。
牧羊的脸僵硬,若不是惧怕文霸,才懒得跟书生虚与委蛇。
“做事吧,让百姓过得好一些,你们算是尽心了!”
“呜呜呜...”
一秀士,英武、俏丽的秀士,抱着牧羊啼泣:
“您才是明君,是我的导师,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奋斗的方向!”
又有人过来,牧羊傻了,任由一干书生、秀士宣泄情绪。
“咳咳...”艾梅见越来越不成体统,不得不暗示一番。
“来人啊,先将倒卖救济粮、布的刁民锁了示众!”
贪小便宜的百姓醒了,竟推着鸡公车欲逃。
如狼似虎的巡捕蜂拥而上,将两队“刁民”锁了,枷到门前示众。
门前,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斥骂声绵绵不绝,太不要脸了。
牧村提供的雪米,是五十枚大子一担,雍麦是三十枚,甚至,是免费,前提是,你是真正的“困难”户,不令百姓挨饿才是目的。
“慢着!”
不阴不阳、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精瘦的账房昂然四顾。
陶朱野望,陶朱氏的支系老祖之一,是北六省的区域大掌柜。
行前,沈足金将隐姓埋名的大掌柜,一一合盘托出。
牧羊敢做掉陶朱野望?
北六省的陶朱氏,将群龙无首。
来到牧羊的面前,陶朱野望冷冷地盯住少年,眼里满是不屑:
“不管你是谁,做事前,先将后果考虑好了,记住,后果很严重!”
微风吹,陶朱野望的人头飘起,冷笑僵住,嘴唇开阖。
牧羊的右手提着剔骨刀,左手轻轻一推,将无头尸体扒向一旁、
“敢威胁小爷?你不配!来啊,全部砍了,不留活口!”
遵命!
不是捕快,而是书生、秀士!
捕快,是南霸天的手下充任,和稀泥、走放水,才是他们的强项。
惨叫声不绝于耳,才一柱香的时间,个个提着弯刀的文化人缴令!
针对陶朱氏,尺度不好把握,谁的心里也没底,各处均在观望。
牧羊是行军总管,本应以大局为重,略施薄惩即可。
像是陶朱野望,也是笃定牧羊不敢造次,竟大喇喇地威胁牧羊。
然而,牧羊是如假包换的小混蛋,陶朱氏算个屁!
牧羊示范了,谁也不敢走水、循私,一郡九县弥漫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