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落,一队队甲兵疾走,占领了一处处要隘,引弓搭箭、瞄准。
林太尉叹气,眼里又有欣慰,朗声道:
“新朝枢密院林召髭太尉,奉王命与巴三大帅交接!”
巴三笑了,眼里有悲愤,三镇总兵愤怒,手伸向腰间。
辽东卫孤悬海外,自给自足了两年,不再仰仗朝庭的“恩赐”过活,而齐王仅凭空口白牙,就想夺走巴三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巴三不再存有幻想,总兵看透了煜氏的本质,野人也感到了敌意。
中军平静了,声音不再激越,平淡无奇:
“林召髭是吧?解兵、御甲,只身觐见!”
依言照做,林召髭单衣前行,身体瑟瑟微抖,太冷了。
进了辕门,有侍者将林召髭引进暖房,一干林氏子弟默然不语。
过了半柱香,中军不耐,竟喝斥道:
“诸位散了吧,行辕乃军中重地,不允许闲杂人等逗留!”
太侮辱人了!
王使大怒,竟抽刀上马,一路向关隘奔砍而来。
百余内监大骇,赶紧飞身上马,贴身护卫老大。
千数的甲士着忙,也跟在内监队伍的后面,试图保护一干内监。
甲士非籍兵,是煜氏的私军,内监又是齐王眼中的红人。
“嗖嗖嗖...”弓弦声不绝于耳,千百名甲士、内监栽落马下。
又一队执刀甲士奔来,继续补刀,直到确认再无活人。
三总兵冷眼望向前方,巴三负手而立,望向身体颤抖的掌柜:
“有请最尊贵的客人,沈大掌柜,唔,不用拘束,都来吧!”
走?去冥府?
掌柜,穿了官服的掌柜,是非常识实务的精明奸商。
带着马,载着货,百余奸商哭丧着脸,进了行辕大营。
巴三转身,盯住青召髭,厌恶道:
“林太尉,请转告上柱国大人,巴三誓不令一骑透关!”
巴三乃市井之徒,上柱国待之以国士,巴三以国士之义报之。
林召髭羞惭,仿佛苍老许多。
跌跌撞撞回到关隘,割下王使人头,召回百余子弟,绝尘而去。
好酒、好菜、好肉招待,百余掌柜忐忑。
一干野人头目翻看箱子,眼睛冒着绿光。
巴三笑了,是开怀畅笑,丢了幻想,解了心结,怎不令人开怀?
“丈人矣,美好生活靠自己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