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谁,哪怕是国主来了,也一样!你不怕挨揍?”
错愕、惊诧,细思之,又是合情合理。
南国的爵、私地,凭军功、战绩得来,是用性命换的,爵爷享有绝对的统治权,是自己当家作主的土皇帝,国主之令不及于私地。
牧羊成亲后,私地及于雍河北岸全部、南岸牧氏活动范围。
白眼寒芒陡增,牧羊不再理会装神弄鬼的黄半仙。
渐习惯黄瞽的白眼,牧羊不再不适,更不会畏惧。
黄半仙骑虎难下,遇上了小混蛋竟水火不侵,羞恼道: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小屁孩,你敢造反?”
切,半仙是化外之人,可尊了王化?
牧羊心烦,摆手道:
“若遇反抗,就地正法,收获不用上缴!”
笑歪了嘴,一干军汉大喜,一脚踢上牧羊的马屁股,别碍事!
牧羊领情,退出百丈,传闻黄半仙的实力不弱,真不敢与之对垒。
一根根棒子挥舞,三三成趣罩向黄半仙,正主昂然不惧。
一根棒子捅向黄瞽的下腹,令其下意识上蹿躲避,两根棒子如影随行,兜住黄瞽的内膝,三根棒子对付了下盘,还有七根棒子。
来了,一根棒子迎头砸下,黄瞽双手托天,将棒子捉住。
两根棒子夯下,目标是不黄瞽,而是他捉住的棒子,伟力传来。
六根棒子轮番夯下,一棒一棒接一棒!
黄瞽再撑不住,冲势受阻。
牧羊看了看天色,不由冷嘲:
“啧啧,一只老龟都弄不住,好意思混吃蒙钱?”
脸上挂不住,为首军汉讪笑,奋起神力一棒砸下,黄瞽如断线的风筝落下,三根棒子护着半仙平安着地,黄瞽稍心安,不至太过难堪。
异变惊起,两条附于内膝的棒子对头一碰,竟猛然外撬,将黄半仙的双腿撇成了一字马,稳稳地坐官道泥地上,档下的棒子一顶?
又是同样的路数,猝不及防的黄半仙,重蹈南霸天的覆辙,前扑贴地,又一个制式的饿狗争食,地面砸了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一棒一棒又一棒,足足夯了三百棒,黄半仙气若游丝怕是不成了。
牧羊错愕,右手缠的红绸带飘起,迅速将黄半仙缠成一粽子。
百余半仙醒了,呼喝着撸袖抽兵器,一窝蜂的扑上,哪有章法?
如狼入羊群,十军汉奋起神勇,将一干半仙揍趴下。
红绸不甘寂寞,一个一个又一个,将一干半仙全绑了。
黄半仙调匀了气息,一双白眼望着天,竟叹道:
“今天得见纯阳木,又领受恶名昭昭的撩阴棒,不虚此行!”
一干半仙不敢乱说话,个个乖乖地躺地上等候发落。
牧羊非官僚,不是大人物,不计利害、不懂权衡,全凭心情宰人。
牧羊是十足的小混蛋,不会给谁的脸。
宰了谁?算谁倒霉!
你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