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走?禁军必衔尾追杀,直到溃散!
林氏好整以暇,待煜氏疲态尽显,一鼓擒之!
不是迂腐的牧氏,林氏不会“死忠”煜氏,换一人坐江山罢!
车马如梭,十座浮桥上有序轮行,日子要过,钱还要赚。
“轰隆隆...”地面微颤,车马忙不迭地避让。
一百辆重甲车疾驰,沿着官道一路奔行。
大旗招展,不拉风,更不威猛,唉,那是白旗。
车的颜色是黄色,唯皇家才配用的颜色,是王宫的车辆。
白旗,不一定是投降的意思,古时候的使节,执的都是白旗。
哼哼,若不是白旗,一百重甲车早成了活靶,变成了废铁!
列队第一座浮桥,占据了浮桥的口子,待浮桥上空了,有人钻出来,白净净的脸,小小的喉节,手执长长的拂尘,声音尖利:
小主,
“煜氏老者煜乘鹤,奉国主令拜见上柱国大人!”
是为了上口、或为了前程而舍了下头,成了太监,特殊人群!
一言出,令人侧目!煜氏自恃清高,仍欲陷林氏不义。
上柱国掌天下兵马,权倾天下,却仍是国主的“臣子”,是大节。
煜乘鹤更是不凡,此老,是国主的亲父,太上国主。
有了动静,桥对面的箭楼上传来苍老的声音:
“上柱国林肇渚奉国主令,星夜赶赴雍城为雍国公主婚,不在康都,更不在此间!若有紧急公事,还请太上国主陛下传令召回!”
一推三二五,林氏将“麻烦”推得干干净净。
林岛是林氏的私地,跟南国不搭界,更不会“与闻”国是。
车门打开,富态、贵气的贵人,布衣贵人昂然而出:
“林召青?找的就是你!备下酒宴,前相国、前上柱国叙旧!”
煜乘鹤威逼前朝孤儿寡母,又不愿青史留恶名,遂将爱子推上大位,自己“请罪”让了相国位置,并“邀”同僚上柱国林召青下野。
林召青哂笑,随即回了林岛,整日里数元宝过活,不问朝政。
国主大才,止三个月,竟将南国治理得怨声载道、狼烟四起。
煜乘鹤厚颜带着国主登门,请林召青主持大局。
无奈何,为苍生计,林召青披挂出征,逾半年,平定天下。
辞了“挽留”,林召青带着林肇渚退隐,再不出门。
逾半月,又有警报传来,煜乘鹤“力荐”林肇渚任上柱国,并论功敕封林召青为靖难侯,世袭罔替,林召青滑溜,转手传给林肇渚。
“嚓嚓嚓...”
车轱辘转了,第一辆挂白旗的重甲车上了浮桥。
其余的,原地等候,没有谁敢挑衅前任上柱国,宰人如切瓜砍菜。
浮桥的端头,一精壮老人盘坐,面前木几摆上了食物、酒水。
林召青是主,煜乘鹤是客,备下了粗茶、淡饭待客。
几个太监忙碌,抬下木几,铺上锦墩,煜乘鹤落座。
嘿嘿,俩老贼“共事”多年,彼此知根知底,谁也信不过对方。
见过太多的阴暗,又做过数不清的缺德事,脸皮算什么?
各吃各的,谁也不是为吃喝坐下来,酒过三巡,煜乘鹤开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