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守护一棵樱花树。
樱花树的中心便藏着魔剑。
骆青用了一剑,斩杀了所有护剑的妖卫。他用了第二剑,拦腰劈断了那棵与天同寿的樱花树。
当半片残缺的樱花随风飘落在古金剑的剑尖上时,另一把黝黑的剑已出现在了骆青的手中。
他站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
骆青对小花道:“这不是你要的剑。”
小花一句话都没有多问。
于是四个人再启程,去探第二把剑。
北洲之北,太古石林,此乃日月降诞、繁星升凝之地。
三个带着斗篷的钩鼻老者围坐在石林三角,各执一把又细又长的法杖。以法杖施法,是与东洲与西南洲法修截然不同的路数。
骆青握剑,问道:“在下西南骆青。石剑可在这里?”
三老异口同声地道:“在。”他们的声音略有差别,但都异常喑哑。
骆青拔剑,沉着应道:“我想借这柄剑一用。”
三老沉默不语,许久才道:“阁下是第一个来到这儿的外洲人。”
骆青仗剑,放声笑道:“你们是谁,在此何意?若要斗法,骆某自当奉陪。”
三老叹道:“你去拔剑吧。你不是死,就是成为第四个我们。”
他们早已准备好了第四把法杖,护剑人的专属法杖,阻挡死意蔓延的结阵法杖。
石剑就孤零零地插在一块石头里,露出半截剑身。周围尽是残骸枯骨,一派萧索之气。
对于三位老者掷地有声、煞有其事的警告,骆青表现得满不在意。他一个瞬身,左手已握住了石剑那粗糙的剑柄。
范晓迪和小花紧张地看,秦子荣微笑着等,他们没有劝骆青收手。他们清楚,有些鸟是关不住的,有些人是劝不住的。
想拔出石剑,拔剑人要自己用无坚不摧的意志,去克服那承载了自创世之初沿袭下来的万千死气与怨恨。
天下有罪,在王一人,只有当之无愧的王中之王才配得上这把剑。这种人,北洲没有,东洲也没有,只有这些年在无为观、古金宗与古神宫混乱的制衡中趋于三分天下的西南洲才可能诞生符合条件的王者。
骆青就是修真界千万年来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