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者,口水也;蛇涎者,顾名思义,乃蛇之口水也。”宗师一本正经地讲解道:“然唾字亦曰口水,而二者有何异乎?道经云,脾精所化……”
李凡握紧拳头,破口大骂道:“该死,你最近吃错药了?紧要关头,少扯犊子!”
宗师愣了一下,干咳两声,严肃道:“嗯。把其中涎水黏液裹于灵丹,喂她服下,足可起死回生。”
李凡依言行之,邱悦伤情果然好转,松了一口气,瘫坐于地上。
宗师见李凡平复下来,才继续道:“两蛇交配,如毒性相异,需各自吐涎混合,用以解毒。梦岐既为蛇王,更与凡蛇不同,是故其涎尤为神奇。”
李凡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耿耿于怀道:“近来怪事连连,你还变得轻浮许多,性情与以往大相径庭,个中定有隐情。奈何当下事态紧急,否则我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宗师沉默不语,许久才回道:“呃,是吗?”
“师姐恢复指日可待,我亦需抓紧时间。”李凡暂且搁下心中疑惑,内视周天,固本培基,修补丁传所留之伤。
在他丹田中央的基台上,一枚丹胚业已初步成型,萦绕于其周围的金光也若隐若现。
李凡一把排开剩余丹药,规划道:“敌人随时会到。必须马上突破,顾不了那么多,囫囵吞枣吧。”
他不再依次服用,而是直接在体外催化药力挥发,再以剑力漩涡吸取。此法粗糙便捷,虽然有些浪费,但效率奇高,当属无奈之行。
宗师灵体在李凡的经脉内游走,为他护法的同时,默然思考。
一缕耀眼的阳光刺在丁传眼上,让他回过神来,暗叫不妙,便要全速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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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依旧对李凡先前的可怕眼神心有余悸,但他更渴望在施哲那里为自己和师姐赚得一席之地,因而仍是义不容辞地冲了上去。
然而丁传刚刚起步,一道波澜不惊的水幕便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蕴含的灵力强度完全不输于丁传,俨然是炼丹法修的手笔。
丁传冷笑一声,聚灵于刀,奋力一斩,破开障碍,扩音喝道:“谁?”
一位身材修长的蓝袍男子应声现身,他一言不发,用妖异的丹凤眼看着略显慌张的丁传,手心捻着一枚微微波动的水球,气定神闲。
双方对峙片刻,马正元匆匆赶来,看了眼并无大恙的阮梦升,本来稍带紧张的神情又转而威严,低声道:“阮师妹,这是梅雨师兄。李凡呢?”问完又瞪了丁传一眼。
阮梦升委屈道:“李凡哥被他偷袭,负伤逃离现场,我也不知具体去向。”
马正元听阮梦升仍唤李凡爱称,颇为不满,转头与梅雨抱拳道:“劳烦师兄出手,势必探出李凡下落。”
梅雨上下扫视丁传,开口道:“我是中期,你是前期;一字之差,犹如天堑。”
丁传流下一滴冷汗,回击道:“你是法修,我是器修;鹿死谁手,尚不可知。”言语间在脑中演练久未施展的刀法,准备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