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屁就跑路,厚颜无耻。”
一直坐在桌子边守着床的阿康,见何常笙的呼吸已经完全平缓了下来,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
当房门轻轻关上之后,何常笙的眼皮忽然抽动了几下,然后才缓慢的张开了双眼。
在勉强的动了几下嘴唇之后,只能呆呆的望着那已经略显褪色的浮雕横梁,感受着这幅已经不再由自己掌控的身体,发出了一声轻叹。除了双眼和嘴巴,就连挪一下手指都做不到,甚至维持住这样子都已经快让自己脆弱的神魂崩碎了。
终于在瞳孔完全涣散之前还是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回到记忆宫殿里头的齐忠仁,也再次打回成一缕微光,完全归于沉寂。
翌日,早已养成习惯的众弟子按点在场内修习,尤其是那几个武痴练得更为卖力,显然昨日下午掌教的亲临又给他们开了开眼界。毕竟武道一途,只要心气不败,遇强越强。
“芳…芳姑娘,这么早就回来呢?这不在山下多玩一两天,毕竟这假都已经请了。”
看见身着淡雅青色长裙,明艳秀丽的邱芳盈步而来,看呆眼的淘广弘差点一时嘴快,就把二人私下时亲密的昵称给喊了出来。
“只是家仆捎带的一些物资和书信罢了,若不是主家出了变故,仆人不便拜山,也无需多此一举。况且我一届女流,也不便独自在山下过夜。”
“家中,没什么大事吧?”
“是一位族中长老寿终,办的也是喜丧,只是礼节依旧要做足而已,有劳老陶公子挂心了。”
见邱芳脸色平和,淘广弘才放下心来,这一放松,那翩翩公子的气度瞬间消散,又换回了原先那副油头滑脸的猥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