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倒让我回想起了一段江湖传闻,说的就是千年前,当时一邪派名唤合欢,其宗主在云游之时与一水系高手比拼上了茶艺,最后却因茶水太烫,让作为裁判的茶艺宗师无法下嘴,最后就因为这一滑稽的理由而落败了。自此之后,这合欢宗便多了一门出师考核,就是能否通过技法快速的将热茶晾凉。”
听见如此趣闻,何常笙也附和着露出微笑,但是忽然一道灵感如同闪电般击中了自己,让那扬起嘴角瞬间僵硬了下来。
“这也是老道我从那些古籍杂文里头无意翻越到的,当时甚觉有趣,所以到现在还记得清楚,但毕竟连合欢宗这一邪道都已销声匿迹数百年之久了,所以究竟是否确有此事,还真不好说。”
陷入了沉思中的何常笙已经没有理会掌教的自我缅怀,大脑飞速回溯,直到那不太愿意去确信的一幕浮现在脑海里头。
“是邱芳。”齐忠仁冷冷地说道。
一回想到在那山寨里头发生过的事情,何常笙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你说邱芳跟那个活捉的邪修……”
“就算不同宗,估计也同源。”
自己一番刻意引导的话就让何常笙脑海里头反复回忆着那天的悲惨境况,齐忠仁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讥讽着说道。
“现在就凭这毫无凭据的江湖传闻,就给人姑娘家定性为邪修,你这也太武断了吧。你自己也会这手晾茶的技法,所以你也是合欢宗了吗?真是好笑。”
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道,何常笙刚想提气回怼,却只觉一阵疲乏,整个人立马萎靡了下来。同样也感受到了这种力竭的虚脱感,齐忠仁连忙宽慰道。
“得了吧,今天你就先好好歇一歇,别再去伤这些脑筋了。”
将神识从记忆宫殿内抽回之后,何常笙半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听着掌教在那回忆峥嵘岁月。见他完全是个走神的状态,掌教的故事半点都没听进去,齐忠仁只能勉为其难的代他将重要的信息先行摘录下来,以便日后再作分析。
“这姓钟的心气盛,有毅力,确实颇有枭雄之姿,况且本身修道的天赋就不突出,转修武道也无可厚非啊。但是就这种素质的庸才都能让掌教师凭徒贵继承掌教一职,这道门凋败,确实难以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