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然把那张已经浸满鲜血的塞鼻巾换掉后,就看见一只干瘦的老手一把握住了何常笙两边的太阳穴。看清那身深青色的道袍后,伯然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行礼。
“弟子参见掌教。”
老狐狸只是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便闭目凝神了起来,阵阵青绿色的灵气通过手指不断往何常笙的脑袋输送过去。
数息过后,一阵痛苦的呻吟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但是在看见了掌教也在场之后,便纷纷不以为意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原本新换上的塞鼻巾此时又再浸满了血,但是这次换成了暗红的淤血。
“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技法,但是以你这种从未经过锻炼的神识就如此强行催功,最后居然没落得个神魂破碎成为废人的下场。你呀,有空去给三清多嗑几个头吧。”
此时的何常笙也只能有气无力的朝着掌教憨笑以示感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山上的知客厅一路传来,忽然踩空了一脚,整个人像滚石一样就这么往下翻滚而下。
掌教见状,有点恼怒的轻斥一声,凌空拍出了一掌,便将快要滚到跟前的瘦小身影重新扶正。
看着阿康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就连掌教都讶异,如此身板从这么高的石阶滚落,居然连一些比较严重的擦伤都没有发现。不过出于稳妥,还是动手去摸了摸他身上的骨头,顺带排查一下看有没有其他暗伤。
“谢,谢谢掌教,我,我,我堂哥他没事吧。”惊魂未定的阿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差点把我家少爷这话给捅了出来。
“没什么大碍了,你把他抬到秉霄殿的偏殿那,我要给他好好训一下。”
见此,阿康也只能朝着何常笙苦笑了一下,便准备去架起他的胳膊。一旁的伯然见状也准备帮上一手,但是掌教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往他身后指了一下。
回头一看,发现伍姑娘在那块已经被别的道童收拾完的空地上心不在焉的虚摆着扫把,伯然见状便明白了掌教用意,朝其躬身一礼后转身往伍姑娘的方向走去了。
“哎,这些娃就没一个能让人安生的。”掌教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便领着两人往山上走去。
“你去给他弄碗羹吧,那颗辟谷丹估计已经耗得差不多了。”见自己刚把何常笙放下就被掌教给支开,阿康整个人木在了原地反复打量着两人的表情显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