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这邪修的本尊时,所有人被都惊得瞳孔放大了一下。何常笙手里头握着的居然是一个婴儿,但是这婴儿身上满是干瘪起皱的皮肤和色斑,手脚都有被烧伤的痕迹,枯槁的面容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被何常笙抓住了身体,这枯老婴儿倒挂着的头忽然一张,从嘴巴里头吐出了黑色的血肢往常笙的腹部激射而来。当看见又是如此一套的反派伎俩,何常笙不怒反笑,任由触手穿破自己那身道袍。
嘭!
那道血肢在触发到藏在两件衣服之间的爆炸符时,瞬间响起猛烈的爆炸声,将二人同时炸飞了出去。何常笙在空中一翻转,便稳稳地落在几丈之外,直接刻画在内衬上的水灵护体符泛着幽光,只是外衣被炸开了一个大破洞,就连内衬都没有被这猛烈的爆炸所损伤到。
“所以说,当邪修反派的,都得学这招的吗?”
炸飞到空中的恶婴也吐出无数血肢将自己包裹,在落地之前便结成了一个男子外观的血人,也学着何常笙一般打了跟斗,耍了一个英雄登场的姿势单膝落地,顺便带再用那难以入耳的声音叫嚣道。
“御气境的小喽啰,除了会耍符箓,还……”
原本也不打算待其继续废话的何常笙直接暴起冲杀了上去,但是还没跑到半路,那个血人就被一道金色的凤影直接拦腰切断。忽如其来的变故这让他直接刹住了脚步,转头看向那道流光离去的方向。
只见那道流光握住那恶婴的头颅,像是推抹布一样将其摁在地上摩擦,直到自己的速度彻底慢下来,然后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地往嵌进土里几寸,已经血肉模糊的躯体上砸去。每一拳都让外面那些与其相连的血肢颤抖一下,但随着本体被不停地击打到,那些颤动的幅度也越发的趋于平缓。
然而那些依旧如山的血肢却没有往本体这边聚拢,而是尽力地朝着伤员组这边爬去,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嘶叫了出来。
“我…不后…悔啊。”
不知所以的四人立马让开了位置让它继续往前爬着,最后瘫软成为一滩死肉,终于彻底地溃散开。
失去阵主的加持,那道困阵也随之应声而破。
常笙一直走到了翠莹跟前,蹲下身用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此时翠莹身上的神霞早已经消散,拳锋上已经擦开了口,渗出了道道血痕,终于那最后一拳还是悬在了半空之中。
用左手轻抚着那张原本精雕玉琢的脸庞将其慢慢托起,用拇指帮其拭去那两道已经结成血痂的泪痕。
内心里所有的悲怆终于找到了缺口,那些压抑住的泪水终于可以溃堤而出。用头顶在了何常笙的胸口上,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一直等到了翠莹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扶着她的双臂帮她站起来,但是已经脚步虚浮的翠莹已经无力再站稳,只能靠在自己的肩上。见此何常笙连忙摸出辟谷丹让其服下,赶来的伤兵团也过来搭把手扶着她到一旁休息。
尽管此处离寨门不远,寨子里头还有不少未被破坏的房屋可供歇息,但除了何常笙之外没有一人打算再踏进这道大门半步,见此常笙也只能跟着大队在树头下歇息。
稍微闭目养神了一下,有着灵气不断滋润着身体,何常笙已经恢复了大半,见众人尤其是翠莹还在盘坐运气,便起身打扫一下战场。
手里头握着两块空的灵石一边吸纳灵气一边走到翠莹用拳头砸出来的大坑,看着里头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让他回想起了那头肥猪。着一身罗汉金刚像跟那夜叉法相究竟有没有一些关联呢?而且两个都是干着反派的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