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接过灯笼就往茅屋内走了进去,只见屋内虽然破旧,但是打扫的还算干净,看来是眼前这帮毛孩的栖身之所了。屋子中间用茅草堆了一张小床,上面躺着个面容枯瘦的少年。
青年走近到了小床一丈远处停了下来。
“给我说说躺着的这位是怎么被打伤的。”
“不敢有瞒先生,数日前我等受雇于城西的青月楼帮其搬货,完工后其恶掌柜嫌我等手脚慢,搬东西的时候也有些许磕碰,强行把工钱扣半。我二弟不服,与其起了争执被其打手一掌击伤。虽然本帮上下东凑西拼也只是把他的掌伤治好了,但是伤及的内脏需要些贵重的药材来调养,否则怕是命不久矣。”
“那么要把他调养好的话需要的药费是多少呢?”
屋内众人一时也答不上来,还是领头的少年先开口。“若是先生方便,在下可以领先生到药房一问,路途并不远。”
青年一点头,转身就走出了茅屋,少年也随之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一家门面不大的药房,药房掌柜一见叶铮,没好气的说道:“哎哟,你们这些孤儿啊,没钱买药就不要老是过来,真是晦气。”
叶铮有点尴尬的站在了门口,青年倒是不为意,径直的往柜台走去。
“掌柜的,给这少年的同伴治病所需的药材很贵吗?”
掌柜打量着身前这位衣着普通、眉清目秀的青年几眼,随口说道:“药也不算贵,但是这种内伤可不是单单一两剂药就可以调养好的。”
青年从怀里摸出那锭印花银子放在柜台之上。
掌柜两眼盯着台子上的银子,两眼眨了眨,脸上露出了略显狡猾的微笑。
“原来是位贵客,方才小的有所不敬,望贵客见谅。这锭银子完全够了,够了。”说着掌柜的手便向银子伸了过去。
“哎,我怎么知道你这药店说能治就能治了?收了钱办不好事这怎么说。”青年一只手指按在银子上,掌柜的两只手只能尴尬的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