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对着石头慈祥一笑,岳阳道:“只是这个地方,是我们岳阳家的根,阿父老了,不想再离开这里到处乱跑了,可是你们不同,你们还年轻,不必陪着阿父待在这里的。”
“可是阿父......”石头还要再说,却听岳阳一声断喝,打断了石头的话头。
“你不必说了,我意已决,如今时间紧迫,你们快快上路吧!”
凝视着谭雅,岳阳的目中已有了一丝期盼,轻叹道:“你弟弟太过年轻,以后你可要好好地看着他。”
石头大叫一声道:“不行!阿父不走,我也不走!”
言辞斩钉截铁,透露出他心中的决心,看样子岳阳不走,石头还真有可能当场留下来。
岳阳面色一变,怒叱道:“你这个不肖子!你是不是想让阿父当场死给你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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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心中一叹,知道岳阳已存有必死之心,以他现在的这种心情,他又怎么可能离开这个地方呢?
真是一幕生离死别的感人景象,即使是自己,也感到心中恻然,而身为当事人的石头,则早已泣不成声了。
“好!我走,我走就是。”看着一脸平静的谭雅,石头哭喊道:“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快劝劝阿父,劝劝他呀!”
让林玉感到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谭雅除了刚才那一惊之外,脸色早已恢复平静,只是目中却露出一丝深深的悲哀。
直到石头哭泣着叫她时,谭雅的一双秀目这才凝视着岳阳。
那是一种深深的悲切,饶是岳阳一向心志坚定,刹那间,也是心头剧震。
“想我谭雅七岁便成了孤儿,正是有了阿父,我谭雅才有今天,所以在谭雅的心中,将军早就已经是谭雅的亲阿父了,可是现在,阿父难道真的要我们做出那等不忠不孝之事吗?”
林玉心中大感惊异,没想到谭雅所言,竟大出他的意料,而岳阳听了谭雅的一番言语后,竟没有反驳,只是轻轻一叹,目中露出浓浓的伤感。
“雅儿,我知道你一直以来便非常懂事,可是现在,你也不必再劝我了,我意已决,再无丝毫的更改。”
“阿父啊,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自私呀?”
谭雅的脸上,瞬间有了一丝激动,怆然道:“你可知道,我和石头,如果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是为不孝,以后如若有人问起,我们又如何以对呀?难道阿父真的想将我们逼向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