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后面,我发现上天是公平的。”
“我前面受了很多的苦,却苦尽甘来,遇到了相公你,你疼我、爱我、宠我。而她,享受了近二十年的幸福,却遭遇了父杀母乃至杀她的惨事,就算有家也不敢回。”
“这样一对比,我对她也就没有什么羡慕嫉妒了,反而觉得她有些可怜。”
“抛开江别鹤不算,她现在除了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
“所以,你是在怜悯她?”孟礼问道。
“有那么一点吧。”江玉燕肯定了一句,而后看着孟礼的眼睛道:“但更多的是我觉得她可以像心兰姐姐那样跟我成为真正的姐妹。相公,你觉得呢?”
跟心兰那样?
孟礼白了她一眼:“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江玉燕眼睛微微一眯,笑吟吟道:“从她主动改称呼的举动。我也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一个女人若不是对男人有好感,是不会主动拉近关系的。”
“另外,她有时看相公你的眼神也算不上清白。”
“至于相公你嘛……”
她顿了一下,在孟礼耳边轻吐一口热气:“我跟她同父异母,却也是亲姐妹。”
“相公难道不觉得我跟她一起陪你玩游戏很刺激吗?”
“姐夫~”
最后的称呼伴随撒娇的方式唤出,孟礼情难自禁地激动了一下。
江玉燕顿时发出娇笑,继而带着一丝幽怨道:“相公果然藏着坏心思呢。”
孟礼没搭茬,而是声音低沉道:“我现在火气很大。”
“疼。”江玉燕弱弱地吐出一字。
孟礼摸了摸她的良心。
江玉燕低头一瞧:“有些小。”
其实经过孟礼的促进生长,不算小,是他天赋异禀,对比之下显小。
她明白这点,所以嘀咕一句便顺了他的意。
……
东厂刑狱,独立的刑室内。
谈天看着不成人形的江别鹤,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他在公干时收到消息,说江刘氏死了。
江刘氏是上任东厂督主刘喜收的干女儿,但这只是名义上的关系。实际上,江刘氏是刘喜的一个远亲,关系属于八竿子才能打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