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电话那头冷言冷语的口气消下去后,耿华池才步入正题。
“是这样的,您手下是不是有个专门搞运输的公司,我想请您帮帮我。”
他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想让主家这个大股东能多增持一点股份。
只要最大的股东还是原来的,他就不至于陷入太被动的局面。
毕竟他自己持有的股份不足百分之零点一。
虽是董事长,可他在股东大会上却没有多少权力,公司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要安排,日忙夜忙,就是想把公司做得更大更强。
为的就是彻彻底底脱离主家、分割出去。
结果耳边的声音却道:[小老弟,你知道的,家里就不是玩运输这个的料,不是表哥我不帮你,离开煌口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你自己就争气点。]
十几年前到芜水,他没有半分钱,只能求助主家,千求万求,才把长耿建起来。
耿华池咬紧牙,半晌,才压抑着声,弱道:“表哥,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耿家人,您现在不帮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求谁了……”
[谁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你在煌口还有自家照拂你,去芜水?那圈子你硬要挤,我也没办法。]
两个人一推一拿,几个来回,对面居然直接把电话挂断。
耳边的停音,火辣辣地把他的脸往地面踩!
耿华池涨红了脸,手机都快被捏碎。
结果一抬头,看到面前站着的小孩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像是嘲笑他低声下气又空手而归的嘲讽。
“噌”地一下,耿华池的怒气达到顶峰。
原本老而清秀的面孔扭曲成狰狞的修罗,更不用说脸上的威严,全被怒火吞噬。
耿华池高高抬手扇了过去。
霎时间,耿易顿时被扇得偏过了脸,笑容顿住,眼睛直直地睁着。
空气都停滞下来。
沙发上的耿华池沉默着,拿起公文包就走,出门外时,看到某个畏畏缩缩站着的年轻人。
“耿总,我、我有事想说。”年轻教师站在一旁。
说出口的话压根没有被听进去。
耿华池气势汹汹,大跨步走进车。
很快,只能看到一个扬长而去的车屁股。
年轻教师:“……”
这大富人家难相处,小孩更难。
他倒是想辞职,可一个月几十万的薪资,还包括他的日常花销,累计下来的数字极其可观。
年轻教师走进大厅,看到沙发上的小孩右脸红着,此时正看着电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