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酒会吗?
顾星阑拢了拢头发。
这个人居然会带他出来抛头露面?
“明天这里有个拍卖会,先在这里住一晚。”
黎泰贺把车钥匙递给窗外欠着身的服务员。
见男人一下车,脸上又出现那张熟悉的假面。
顾星阑不作停留,连忙开车门把脚伸出去。
只是这一次,黎泰贺会把手放在他下车的车门框、帮他护着头。
带着探究的眼神,顾星阑从对方的脸,慢慢移向周围,试图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下一秒,男人冷冷的声线响起:“挽手。”
声音又低又轻,像闷在地底下万年不变的寒冰。
顾星阑听话极了,连连抬起右手,穿过男人的臂弯里、轻轻地揽住。
余光偷偷地瞧着旁边的人。
这人突然变得阴晴不定。
“泰贺,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找我倾诉。”语气轻声细语。
在倾听这方面他是专业人士,既能打好关系,又能探探口风。
……
雨歇云散,屈指一算,也快到八月十五的日子。
月亮高悬,漫着清辉,这人眼中倒映的,不是光污染得斑驳浮躁的霓虹灯,而是清朗如玉、澄澈皎洁的月光,只要被这么一看,什么躁郁、烦闷,通通都被敛下去。
黎泰贺轻轻地摇头:“今天带你过来,主要是来放松一下。”
放松?
放松这两个字,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没有什么实感。
但……六十二层楼的大平层、台球桌、小吧台、小型露天泳池、两米大卧床,一整面墙的投影屏幕、一整面墙的古董游戏光盘、游戏手办,更别提耳边还有轻轻的乐声。
到处都是透而微微泛着黄光的晶体,就像空中宫殿,也像为年轻人量身定做的主题房,陈旧和新潮的矛盾感。
“喜欢吗?”
黎泰贺不经意问道,把房卡放在玄关处的凹槽处,放完房卡,头慢慢偏过去看旁边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