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会帮你带话过去!至于他愿不愿见你,本王也不得而知!”
他立刻叫来侍卫,在其耳边知会一声。
对方心领神会,立刻上马入关,朝着天宝山的方向跑去。
阐仲林巡视了一圈,发现没什么问题后,立刻起驾回宫。这些俘虏自会有人处理,作为王的他,只需要发号施令即可。
在回天遗城的途中,他向外望了望,一条环绕天遗城外部,且由人工凿成的二十来丈宽的护城河已经初具雏形。
河床已经挖了大约两米深,只需再挖深些,就可从天赐山那边引来活水,彻底完成这项工程。
只是这河床里的枯骨太多了,降卒的尸体随处可见。
希望这十万降卒和那边陲抓回来的上万俘虏可以撑到这护城河工程彻底完工吧!
阐仲林坐在御辇内,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那些在烈日下劳作的降卒,而后命令御辇继续前进。
第二天夜里,天遗城天牢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紫袍道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洪坤。
他带着几坛好酒,与宫伯面对面而坐,以牢中茅草为席。
“你弟弟呢?”
“有劳天师惦记,可惜他们俩啊,没能熬过去,都死在回天遗城的路上了。”
宫伯拱手一笑。
洪坤点点头,停顿片刻后又问道:
“你记恨我么?”
“老实说,曾经有,但后面发现二者立场不同,双方必有一死,也就释然了,临死之前说句实话,小弟是真的佩服你!不管你是荣宏,还是洪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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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伯拿起碗喝了一口,满脸陶醉。
“对了,小弟这辈子,只佩服过一个人,那就是你!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小弟才会在大军开拔之前来看你一次吧。”
洪坤点点头,笑了笑。
“干!”
宫伯拿起碗,与之一碰。
“洪天师,小弟觉得……你是真的很孤独啊!就连亲弟子,都这么疏远你!”
洪坤恍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自嘲般的苦笑连连。
“你是说仲林?或许吧!”
经对方一说,洪坤这才想起,阐仲林已经有半年没来看过自己了。
这……就是所谓的隔阂么?
“荣大哥,这是小弟最后一次叫你大哥!若……若有来世,希望你我二人真能成为无所不言的好友吧!”
洪坤笑了笑:
“那就……承宫伯兄吉言!”
两人喝到后半夜,直到几坛酒都被喝干,这才结束。
“宫伯兄,在下明日再来看你!”
“洪天师……你回去吧!今日小弟很尽兴,明日之事,明日再言!”
宫伯红着脸,催促着对方离开。
可第二天,一条消息却传遍天遗城内,说是天牢里有个犯人,以陶瓷碎片割腕,死在牢中。
洪坤坐在一家酒肆的门口,一阵怅然。
“小二,酒我不要了!这是酒钱!”
他来到柜台那边,留下一吊铜钱,便默默离开了此地。
“欸!天师大人,您要喝酒尽管来打,怎么能给咱们小店钱呢?这不是折煞了咱们小店嘛?欸,天师大人……天师大人……”
店小二拿着钱追出酒肆,却不见对方的身影。
“这天师大人……还真是神出鬼没!”
没一会功夫,洪坤再一次出现在了天师府内。
“诶,老洪……节哀顺变……”
乾季从瓷瓶中钻出,拍了拍洪坤的肩膀,他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对方的心里头肯定不好过。
“没什么,咱们本就是……匆匆过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