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应了一声,回里屋套了条裤子,塞给老人五十块钱,让其自己解决无法,就和洪坤一道出了大门。
二人直接找了个小馆子,眼下正值寒冬,正是羊肉汤锅卖得最俏的时候。
洪坤就着芝麻酱,蘸了蘸筷子上的羊肉:
“师侄的病怎么样?阁下可有所了解?”
武馆馆主原本紧捏住衣角的手,闻言也是一松:
“高人是龙虎山可是文传先生?”
洪坤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摆摆手笑道:
“不必刺探我,直说了吧,我乃虚靖宫的话事人,应该够直接了吧!”
武馆馆主知道这是来对人了,拆了包烟,一根递给对方,一根给自己点上。
一阵烟雾缭绕后,男人才缓缓开口道:
“沈哥儿不是害了什么寒病,倒是受了奸人所害!”
伴随着武馆馆主的回忆,一阵阵往事再度浮现:
原来就在去年年底的时候,这边突然开了个新的武馆。
其实整个春城这么大,多一个武馆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大家都是在为中华武术传播做贡献。
关键这新的武馆,教的是东瀛的空手道,这且不说,对方还时常来自己这边挑事。
各种侮辱之言之下,沈敬文这种血性男儿自然是不能忍受,当即把这些东瀛人给打了出去。
两家就此结下梁子,沈敬文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倒是从未主动滋事过。
后来那几个东瀛的家伙,做的事确实是不是东西,他们居然在武馆门口,醉酒后挑事,打伤武馆的学员,甚至扬言,中华武学就是不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敬文直接去了城北,在白门武馆那里大闹一番。
几个东瀛的武术教习,都被打倒在地,只能任由其扬长而去。
说来也怪,平时身体很好,从无伤病后的沈师傅,居然开始日渐虚弱,不到一周就告病回家。
“怎么说来,我那师侄,病了得有几个月了!”
男人掐灭烟头,有些无奈的点点头,他这几月内,还专门去看了对方几次,不过这情况是越来越差就是了。
沈敬文的口碑一直是非常好的,损失这样一个门面般的师傅,武馆自然也是难以支撑,生意一落千丈。
洪坤现在也无心吃饭,要了沈敬文家的地址后,和武馆馆主应和了几下,匆匆几口涮羊肉下肚,就去前台结了账。
“想不到也就一年多不见,这沈师侄居然遇到如此变故!”
叫了辆出租车,将地址告诉司机,洪坤坐在后排有些感慨。
不论是他作为虚靖宫的现任掌舵人,还是二人之前的交情,这事都是必须要管上一管的。
大约半小时后,洪坤出现在了一个小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