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颜大怒后,这些人才陆续地散开,闭嘴不语。
大殿的中央只剩下一个男子。只见此人正衣衫不整的贴地跪着,言语极轻。
薛任君缓缓地走到近处,好生扶起该男子。这人却转头撇过脸,丝毫无意正视薛王。
薛任君心中顿生疑惑。
他将此人一侧凌乱的发丝收于耳后,转过他的脸庞,抬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端详了半晌,才不经意间从此人幽怨的眼神中,倔强的嘴角上发现了端倪。
此人原是薛任君昭宁殿中的侍卫,后被俞朗要了去。没曾想,今时成了这副模样。
薛任君心生涟漪,握着此人青红泛紫的手腕,轻声细语地安慰道:“连潇,多年不见,本王不知道何事竟让你宛若变了一个人。今日,你在本王这里很安全。昨夜发生的事情只管细细道来。”
连潇看似面无表情,眼泪却在原地打转,不肯流露分毫,分寸之外的都悄悄地咽下了肚。
“回禀薛王,昨夜有一群黑衣人到访,带走了俞将军,血洗俞府。”连潇看似漫不经心地娓娓道来,内心却是起伏不定。他声音极其柔软细腻,像极了闺阁中的女子。
“能否分辨背着大刀的人?”薛王追问到。
“奴婢未见此人。”连潇镇定自若地回复到。
金彪呆了片刻,猛吞口水,不知怎样才好。
“将连潇带回我寝宫,给他好好收拾一下。找太医看看。”薛王招呼侍卫进殿,见此情形,难免有些恻隐之心。
连潇离去之后,薛王俯下身盯着金彪半晌,见其挥汗如雨的样子,便心中有数,不再为难。
“回薛王,肯定有一个人带着大刀。府中大门都被劈开了!还不是常规的兵器。”金彪这会儿脑子转溜得挺快。
薛王并没有搭理他,转身径直走回高台上,对着众臣说道:
“今日,我原本有一事要宣告,关于给九桦珍封义王的事情,现在看来,没必要了!还有一事,既然俞朗已经不知所踪,军中不能缺主事,我推楚阎将军,众人可有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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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阎?老夫没听错吧!那可是个流氓痞子!”前朝老臣听闻后,双目似铜铃,憋着一股劲,张口就来,连礼数都忘了。
“痞子?我看谁能痞过俞朗!哼!”对面的大臣转头轻蔑地笑言到。
此时,几波人便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半个时辰过去,也没个结果。
只有一人一声不吭眉目怡然地瞧着,大脑却在高速运转,那人便是朱渠。
他思索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倒也是一招不慎全盘皆输的买卖,得想个万全的计策。
“朱大人,你平日里话挺多,此刻怎么成哑巴了?”薛王宠溺地打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