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的过程中,九桦珍睁大了眼睛,看着岸边的事物一点点从眼前消失,他才闭了双眼。正当,五感快要衰退之时,一阵气流涌入,把这个赴死的痴情之人拽回了人间。
九桦珍猛得睁眼,才发觉了异常。冥河枯水期的水深不足五米,河底水流却是异常汹涌,这与河面毫无波澜的平静,完全相反。河底水质清澈,鱼虾成群,与河面漆黑一片,毫无生机,也并不吻合。
九桦珍内心冉冉上升一丝希望,就像此刻,他已经潜入一处河底洞穴。往上奋力攀爬,到了一处异常干燥的石室。
推开石门,眼前这一处光景真是始料未及的。齐刷刷地矗立着横竖均为四排,高度不一的巨型石柱,支撑着整个顶上的岩石层。四周都是滑溜溜的布满青苔的石壁。抬头望去,顶上的些许亮光宛如针眼,即使飞身上去瞧,估计也难以触及。整一个地方足足可以容纳几百号人。眼见的宽敞不说,就这光亮的青石板,和依旧燃烧着的烛火,便足以说明,这地儿有人活动。
桦珍右手紧握住剑柄,双脚在青石板上,仔仔细细地一小块一小块轻点而过,脑子里的弦拧成一股子坚韧的绳索。
眼神中透出的寒光,明着告知空间内的东西,人来杀人,鬼来杀鬼。
一刻钟过去了,除了偶尔微风吹过时,石柱上的蜡烛有些许波动之外,其他毫无征兆。
九桦珍一口气吐了出来,深深地吸进去。此时,他已经走到了案台旁,一切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的危险。所在之处,只是个被遗留的故址。
“此处,是做什么用的呢?”桦珍自言自语地用剑锋挑开案台上的物件。一小部分灰尘扬起,石桌上的物品渐渐显露出了些许细节。
说起九桦珍的配剑,真是削发如泥般锋利,朴素如材火棍般实用。虽然无名无姓,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可是,早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这野外的劈材、伐木之类的都用它,就连烧火、搅拌之类的也少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只是眼见的极度好用。翻这等陈年烂谷子的东西当然也少不了它。
一张早已消磨了字迹的城防图,一柄烛台,还有几本放置规整的书籍,旁的就没瞧见了。桦珍挑开几本书,大抵都是些农耕、治国之类的,并没什么值得一个武将关注的东西。
桦珍收起剑,在石凳上小坐一会儿理理思路。
“什么人会隐藏在此处?莫非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为此,他俯下身,在可以隐藏物件的角角落落寻找可以佐证猜测的东西。
不知何时,他无意中在石桌下方摸到一个奇怪的突起物。用力一拧,身后的墙体后退了几米。一束其他空间的光,映射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些涌入的水流,水势不大,刚好漫过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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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桦珍小心翼翼地踩着阶梯,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右脚紧跟左脚,艰难而上。地面及其湿滑,抬眼瞧着非常细窄和陡峭,若站立不稳,可能随时跌落进身前布满倒刺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