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站了,有缘再见。”
少年背起包,冲唐荒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这个聒噪的家伙可算走了,就唐荒的经验分析,一个内向的家伙忽然敞开心扉,不是要想开了,就是要想不开了。
“对,是我,我现在正在火车上,准备去蔚山,”上来了一个乘客,坐了下来,“放心吧,这次只是出门访友,没什么危险,难不成唐荒就在我身边。”
唐荒看向封竹礼,正巧封竹礼也转过头看了过来:“草(一种植物),我这嘴,缘分啊。”
“怎么了?”电话那头问道。
“唐荒真的在我身边。”封竹礼说完就收起电话,笑嘻嘻的对唐荒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不如我给你免费算一卦。”
“……”唐荒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过道上来往的乘客,又开始闭目养神。
“我跟你说,他现在就在我旁边睡了,我说今天头发比平时乱呢。”封竹礼的发型实在看不出是什么风格,只是乱,而且一直都是这么乱,乱到没法再乱,只有亨利·摩根的杂乱程度才可以和他匹敌。
“我可不觉得今天更乱,不过你才打着他的名号在麦克那里招摇撞骗,会不会被他报复啊。”
封竹礼压低声音,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唐荒:“这倒无所谓,我是怕他跟我一个目的地,那我真的小雨打王八——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