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听到罗凌岳那番绝情的话语时，只感觉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痛苦和愤怒，五百年的付出，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一场可笑的闹剧。

她的信仰瞬间崩塌，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罗凌岳获取资源的工具人。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种种。

她想起了韩长空的那句讽刺，心中满是悔恨，恨自己为何如此愚蠢，没有早点醒悟。

她又想起了父亲，猜测父亲是不是早就看穿了罗凌岳的真面目，却故意不点破，就是想借此机会磨炼自己，为日后接手圣魔宗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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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媚月霜，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面临着艰难的复仇抉择。

第一个选择，是切断资源供应，让罗凌岳在这黑域中修为散尽，最终老死。

她想，这样或许能让罗凌岳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二个选择，是假意继续供养罗凌岳，然后暗中布局，让他沦为圣魔宗的傀儡，任人摆布。

这样既能惩罚罗凌岳，又能让圣魔宗得到一个强大的助力。

第三个选择，是与韩长空合作，利用韩长空的智慧和手段，设计逼罗凌岳主动暴露真面目，将他的丑恶行径公之于众，让他在修仙界身败名裂。

一直在她身边的厨子，作为她父亲的旧部，听到罗凌岳的真实面目后，义愤填膺，坚决支持媚月霜复仇。

“夫人，这罗凌岳太过分了，咱们绝不能放过他！”

此时的媚月霜僵立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天旋地转。

曾经的山盟海誓、五百年的深情付出，不过是一场笑话。

强烈的痛苦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她却浑然不觉。

体内的灵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原本有序流转的灵力变得紊乱不堪。

“噗——”媚月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血雾在空气中弥漫，触目惊心。

一旁的厨子见状，大惊失色。

“夫人，不可，振作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