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高楼的阴影笼罩着这片区域。街灯昏暗,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着道路。
沿街散布着零星的小店铺和潦草的招牌,不知名的小食摊和破败的商店形成了一种杂乱的景象。
街道两旁,几乎所有店铺都已经关门,唯有零星几家百货店仍然在夜幕下苟延残喘。
穿过这个败落的街道,一条狭窄的巷子显得更加昏暗。巷口立着的几株残破的植物投下微弱的影子,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几只流浪猫悠闲地晃过,偶尔发出喵叫声。
在这条巷子深处,一个商铺隐匿其中。外面的墙壁上脱落了灰泥,门口的招牌已经残破不堪,斑驳的字迹似乎年代久远。昏黄的暖色灯泡勉强照亮着一切,投下诡异的阴影。
正常人都不会踏入这里,但这就是年则的目的地。
门被她推开,发出吱呀声。
墙上挂着几幅黯淡无光的照片,相框上面积满了灰尘。角落里,一只古老的挂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时间仿佛在这里变得悠长。
里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复古”,她怎么会是个医生。
车序桉正盘腿坐在诊所的柜台后,漫不经心在键盘上敲击,桌上摆放着一杯快被遗忘的咖啡,已经凉了。她脸上带着些微疲惫,淡淡的黑眼圈勾勒出她劳神的工作状态。
一头蓬松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双肩上,凌乱就像是被风吹乱的麦田。穿着随意,宽松的工装裤和一件洗的都发白褪色了的黑色长袖。
年则早就表示,车序桉应该当个修理工,她那独特的气质让人很难将她与传统的医学形象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