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所有找到的敌军无论生死已经全部清点完毕，未能发觉温和、计无双他们。”

“不知道是被水冲走了，还是逃跑了。”

“有一些百姓反应，他们的船被抢走了。”

“很有可能，温和、计无双他们还是逃走了。”

郑老三对苗人杰汇报。

比起以前，郑老三对苗人杰的态度恭敬了不少。

有本事的人，总是叫人服气的。

萧素素选苗人杰的确没有选错人。

最开始郑老三是有些不服气的。

若是苗人凤这个一州之主来也就罢了，越州作为边军战力也的确不可小视。

可苗人杰算什么？不过是二世祖，年纪如此之轻，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来的实战成绩，带来的兵马也不算太多，名气不大，才能不显，说忠心嘛，也不是萧素素的亲信，忠心也成问题。不然以萧素素的作风，能扣他一半兵马为质？

就这么个人，凭什么以他为主，他们三兄弟倒给他做副手？

郑老三心里是憋着一股子气的。

只是这是萧素素的决定，他只能听。

不过到如今郑老三这股子气完全没了。

这场战事，如果换了他们，能不能赢都难说，能拖延敌人的脚步就不错了。赢？他们没做这么个指望，能拖到秦律大军支援赶到就是他们最大的目标了。

可苗人杰不但赢了，赢得还这么漂亮。

虽然说占了他是南方人，更了解水战的便宜，也正好数日的雨水，天公作美。可这份狠辣、这份果断，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换了郑老三，能这么果断地做下决定吗？

那些无辜的百姓，那些漂浮的尸体……

即使如今，郑老三想起，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苗人杰是对的，但，他可能做不到。

这便是为将者吧！

他，差得还很远。

能力什么的，是一方面，这份心性，他远远不到。

也许，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吧，明明苗人杰还比他年轻，论起经历，怕也比不上他，跟随萧素素，在战乱频发的北方，可比南方的情况恶劣多了。

可就这，也没比得上人家。

看来，他就是只能做副手的命了。

郑老三如此想，奇怪地，并没有太多不甘，反而释然了许多。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强求也是无用。譬如想要独当一面，建功立业，成为军中的佼佼者；譬如，想成为人中之龙，成为配得上某个人的存在……

一张秀丽的面容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郑老三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