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有些想不通。

江沉也想不通。

秦律命令暗阁去查，但要查出来，还需要时间。

而温和，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时间。

温和抓扈氏他们回来，正如江沉所说，不必非得是现在。之所以最后变成现在这样，自然是有必须这样做的原因。

“婉娘，替我叫开长平城的门吧！”

“你是长平城的城主。”

“做到这一点，想必并不难。”

孩子们都睡了，就剩下温和同扈氏，温和对扈氏说道。

扈氏手里端着一杯茶，听到这句话，不仅抖了一下，茶水洒了出来，虽然扈氏反应及时，但还是有一些洒在了她的手下，只一会儿，她的手就红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温和说道。

然后，叫人拿了烫伤膏来，亲自给她敷上。

扈氏低头，正看到温和的后脑勺。

这个后脑勺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知道他的形状，知道他上面哪里有痣，哪有有旋……一切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她唯一不熟悉的是，这颗头里面的东西，她不知道，里头都在想些什么。

以前，她以为她知道。

现在，她知道了，她从来不知道。

被温和碰触到的地方如同被爬虫爬过。

扈氏忍住恶心。

“我已经不是长平城的城主了。”

“他们未必听我的。”

扈氏故作为难地道，心却提了起来。

“没事，尽力就好。”

“你，会尽力的吧？”

温和突然问扈氏。

“当、当然。”

扈氏一惊，连声道。

温和看了看扈氏：“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呢？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大愿意？”

扈氏当然不愿意，但是，她不敢说。

扈氏挤出一个笑容：“哪有的事，我只是担心他们不听我的，我做不到而已。”

“这样啊！”

温和露出了理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