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
周君皱起了眉头。
不就是漏个雨吗?就算他淋了点雨又有什么好慌张的?一路北逃的时候,他们吃的苦还少了?这有什么好慌的?
真是的。
看这脸色,他都看不下去了。
还有,什么“殿下”,一慌张,就把旧日的称呼给叫出来了,如今他可不是殿下了,还好这牢房里就只有他们三个,太傅是君子,不会乱说,不然给有些人听到了,昌安难免又要被人说嘴了。
太监本来就不被人待见,昌安年纪不大,位置又高,行事就更该周密一些,不要落人话柄的好。
他身边就这么几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周君可不想他也出什么事了。
太傅以后都不能常进宫来说话了,再少个昌安……
周军还在想着,昌安却已经白着脸,大惊失色地扑了过来。
“殿下,殿下,你怎么啦?为什么突然哭得这么厉害?”
殿下什么,圣上才对。
周君正要斥责昌安毛毛躁躁的,说话也不过脑子,突然,昌安的话进入了他的脑海:哭?他哭了?说的是他?
周君怔怔地抬起手,摸了一下眼睛。
湿哒哒的。
他再抬眼,看着屋顶。
好好的,没有一滴雨漏下来。
原来不是下雨,是他在哭啊!
他怎么能哭呢?
他是皇帝,他怎么可以哭呢?
父皇的仇都没有报呢!
宁王没有死!
北丹还占着流京呢!
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呢,怎么能哭呢?
他有什么资格哭?
停下!
快停下!
他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事,等着做呢……
周君命令自己的眼泪。
可是,这一次,他的命令不起作用了。
眼泪仿佛逆臣贼子一般,背叛了他,再也不听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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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
“停下!”